疼痛從腰部襲來,皮埃爾想他可能是扭到腰了,他現在明白寧安的戰鬥實力了,和自己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上。
痛楚不停侵襲著,皮埃爾不想決鬥了,他趴在地上,認輸地說:“是我輸了,你贏了,寧安,我承認,你贏了。”
“不,你沒輸。”寧安冰冷的聲音響起“快起來,皮埃爾,你還沒死呢,怎麼能算輸呢?”
“你,你想乾什麼!”皮埃爾覺得寧安一定是瘋了,他一定是在開玩笑,顫抖著緩緩站起來,擺著手,皮埃爾顫聲說道:
“不,我輸了,寧安,我為我所做的事情道歉——”
“撿起你的魔杖——”寧安冷冷地說:“或者,你打算空著手和我較量?”
皮埃爾呆呆地看著寧安,此時此刻他真的後悔自己不該去惹這個瘋子。
他究竟想怎麼樣?不會真的想要殺了我吧!皮埃爾胡思亂想著,對未知的恐懼讓他身體開始發抖。
“砰”
一道光線從寧安魔杖中噴射而出,狠狠擊中了皮埃爾。後者再一次被砸飛了出去,撞在了牆上,他的眼角磕破了,鮮血順著眉骨流淌了出來。
“我說了,你最好撿起魔杖——空著手不是什麼好主意。”寧安的語氣中分明充斥著嘲笑和戲弄。這一切對他來說,仿佛什麼有趣的遊戲。
可對皮埃爾以及還躺在地上的安德烈斯和戈爾,簡直就是噩夢。
臉上火辣辣地疼痛,有液體順著眼睛流了下來,皮埃爾知道他流血了,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著,他想轉身逃跑。
可身後卻沒有退路,一種絕望的恐懼湧上了皮埃爾的心頭,他覺得此時麵對著的不是巫師,而是一群瘋子。
包括薩曼莎在內的其他蛇信成員,就站在一旁興奮地看著這一幕,他們呼吸越來越粗重,一些人甚至發出了怪異,尖利的笑聲,和刺耳的嚎叫,昏暗的教室裡更添恐怖。
不知道等待著自己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命運,皮埃爾陷入了名為未知的極度恐怖中,他已經完全無法判定麵前的這群瘋子會做什麼了。
可是見到寧安再一次舉起了魔杖,皮埃爾不得已,迅速地趴下身子,抓住了自己落在地上的魔杖。
“咻”一道惡咒從寧安的魔杖上射出,打在皮埃爾剛剛抓住魔杖的手上。
“啊啊啊——”痛苦地慘叫聲響徹教室,皮埃爾感覺自己的手臂如同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難以忍受的疼痛和麻痹感瞬間襲來。
手指不聽自己使喚,抽動著又把魔杖掉在了地上,皮埃爾隻能抱著胳膊,哀嚎著在地上扭曲,翻滾。
“噢——皮埃爾,你連自己的魔杖都握不住了嗎。”寧安伸出一隻腳,踩住了滾到自己腳下的魔杖,譏笑著說道。
教室裡其他的蛇信們更加瘋狂了,他們不停發出各種怪聲,嘲笑著,羞辱著,歡呼著,慶祝著。
有幾個人已經忍不住取出魔杖,躍躍欲試地看著地上的安德烈斯和戈爾。
“把他們吊起來!”
寧安突然高聲喊道,一下子點燃了眾人的情緒,這一刻所有的校規束縛都不存在了,在這間教室之中,此時此刻,眾人有種可以為所欲為的感覺。
“啪啪”閃亮的魔咒從人群中激射而出,皮埃爾、安德烈斯和戈爾三人,慘叫著懸浮了起來,一條條鋼索般的繩子從天花板上垂下,蜿蜒著捆住了三人的雙腿。
將他們倒吊在了天花板上。
“桀桀桀嗚嗚——”人群中爆發出大笑和嚎叫,眾人極儘其所能事地嘲笑,羞辱著三人。
薩曼莎獰笑著看向皮埃爾,隨即伸出魔杖一指,隻見皮埃爾的臉上如同被滾燙的開水澆過似的,不斷冒出蒸汽,同時一顆顆燙傷造成的水泡鼓了出來。
“啊啊啊——”皮埃爾扭動著身體,掙紮,慘叫著,仿佛真的被潑了一大盆開水。
“無聲無息——”
“閉耳塞聽——”
寧安走上講台,用兩個魔咒屏蔽了皮埃爾三人的叫喊以及他們的聽覺,他略帶微笑的看向人群,清了清嗓子。
“我很高興,你們能來參加這場宴會。”隨著寧安的開腔,台下的巫師們紛紛安靜了下來,在黑暗中一雙雙閃爍著不同光芒的眼睛,盯著講台上的寧安。
“這是一場儀式!”突然提高聲調,寧安收斂了笑容,尖銳地叫道:“從此以後——與我們為敵的,就是這個下場!”
巫師們興奮地歡呼起來,其中不乏殘忍的大笑聲,他們中的許多都曾經是斯萊特林的邊緣人,不被重視,遭受欺淩,寧安的話引起了他們強大的共鳴。
這就是敵人的下場!曾經欺侮過他們的人一個也逃不掉!都要接受懲罰!因為現在,他們是蛇信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