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難以把握的心(2 / 2)

可事情後來發生什麼變化了,怎麼就成了現在這幅樣子,她用魔杖指著他?要做什麼?

“放下魔杖吧,赫敏,我們不能就這麼僵持著一晚上,我說過不會傷害勞蕾爾的,你放心好了。”

寧安眨著眼睛看向赫敏,眼神中有股火熱,讓赫敏情不自禁的紅了臉,她想立刻給自己施個咒清醒過來,但心裡卻有個聲音著了魔似的一直在喊

“放下魔杖吧,你不願傷害他的,難道你真的想讓他進阿茲卡班?放下吧,和他說說話,你們已經一年多沒見了——”

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冷冷的:“彆耍花招……你最好趕緊消失……我發誓……鄧布利多會把你送進監獄……”

“得了吧,你要是真有那個想法的話,不用鄧布利多,你就可以做到了。”

寧安竟然慢慢朝赫敏逼近了一步,這讓女孩兒下意識後退一步

“你想乾嘛!”

“放下魔杖吧,赫敏,你要動手早就動手了。”

“我動過了,隻不過被你的小道具擋下來了。”赫敏冷冷地說著,但這次沒有在後退,仿佛不打算給自己留有餘地,而是死死握住魔杖,厲聲喝道:

“不要再靠近了,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把你打暈嗎,寧安?”

“我說過你要想那麼做,早就做了。”他又往前邁了一步,赫敏臉色一白,握住魔杖的手骨節已失去了血***杖微微抬高幾公分,對準了寧安。

“其實我給你帶了禮物,本打算放到你寢室裡的,卻沒想在這兒碰上了。”

寧安伸手入懷,這的確是要送給赫敏的禮物,他那天出去采購禮物時,也不知怎麼,腦子裡就浮現了赫敏的身影,鬼使神差地買下了這個東西。

赫敏渾身顫抖了一下,眼睜睜看著寧安又朝她靠近一步,伸手入懷,掏出一個深紅色外皮的本子,皮革般的封皮顯得很有質感,在窗戶外透過來的月光照耀下,泛著詭異莫名的光芒,讓人心顫,她的直覺告訴她,這禮物——很危險。

“啪”

原來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隻有三步而已,寧安已經一手zhua/zhu了赫敏的葡萄藤木魔杖,即便杖芯有龍的神經,這一次也沒能使她的主人下定決心,那個果決,聰敏有時像男孩子一樣的赫敏,這次,也猶豫到失神了。

“你乾什麼!”她想要掙紮,寧安卻隻是輕輕把她的魔杖按下來,伸手把深紅色封皮本遞了過去。

他的心也在狂跳,已經有接近兩年平靜的如同死水的心靈,竟然開始重新跳躍,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隻是覺得月光下赫敏的臉頰顯得異常好看。

赫敏也傻了,她的魔杖被人生生給按下去了,還是一個公認的壞人,通緝犯。

我這是怎麼了?她愣愣地接過寧安遞過來的紅皮本,沉甸甸的,大腦幾乎是麻木地顫抖翻開封皮,意識已經不聽使喚了,她有生以來頭一次依靠著本能去完成下一步的行動。

“你含情的目光有力量平息

我靈魂中最狂暴的激情

你溫柔的話語,是一滴滴

滴入這人生苦杯的芳醇”

嘴唇微微輕動,赫敏囁喏出幾句詩來,又是雪萊……

“這是個能夠寫下記憶的小本,我就把記住的雪萊的詩都寫進去了,不光有雪萊的,還有一些其他的,你也可以往裡寫啊,隻要對著空白頁看著,然後回憶就行了。”

寧安在旁邊輕笑著解釋道,他們一年級的時候就一起討論過麻瓜的詩歌,也許是頭一次碰上能和她交流麻瓜詩的人,赫敏興奮極了,拉著寧安一遍遍訴說自己喜愛的詩人,其中最喜歡的要數雪萊,寧安也不知怎麼的,就記下來了。

現在想想,恐怕也並不是全無因果。

赫敏覺得渾身無力,自己這是在乾什麼,幾句詩就把她迷倒了?雪萊的詩集她有很多,甚至帶到學校了一本,根本就不需要這樣的禮物,可為什麼心“砰砰”跳個不停,這種心情,難道是開心、高興的嗎?

她為寧安送了自己聖誕節禮物,而感到開心,快樂?

赫敏矛盾了,她怎麼能開心,怎麼能夠快樂,眼前的人是被魔法部通緝的黑魔法師,無論是哈利、還是羅恩,或者是其他霍格沃茨的教授們,看到他都一定要發生一場大戰的,自己又怎麼能為他送了禮物而感到高興呢!

這意味著什麼女孩兒再清楚不過了。

“你走吧……”

她發著抖說出這樣一句話來,月光照耀下,她的嘴唇真的有些發白,也不隻是不是被走廊裡不時吹過的冷風凍得。

寧安看著赫敏顫抖的模樣,忍不住升起一絲心疼,他很想輕qing/liao起女孩兒有些蓬亂的發絲,垂在眉間一縷,平添愁緒。

但他知道不能bi/po她,這會兒要是得寸進尺,隻會讓自己和赫敏的關係惡化,也許一點點來,水滴石穿,或許終有讓她對自己改觀的一天,至少從表現上來看,她心裡麵是有我的對嗎?

“好……”

寧安後退一步,鬆開了剛才還在輕按著的葡萄藤木魔杖,轉頭看了勞蕾爾一眼,緩慢地說道:

“但是我要取她的血液——”

“你還想要做什麼!”

“這不會傷害到她,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我一定要做!”

赫敏不知道怎麼了,今天她大概就是不在狀態吧,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寧安的闖入,突如其來的禮物,回憶這一切一切,讓她變得不是自己了。

就這麼一次,跟著感覺走吧,她對自己說。

“你要保證不會傷害到她。”

赫敏咬著牙,不知自己是如何說出這番話的。

“放心——”

寧安臉上露出喜色,急忙回過身,對著勞蕾爾一抬魔杖,她肩膀好似被風刃劃開個小口子,露出雪白的肌膚和一道細微的紅線,寧安念動了自己為取血而發明的魔咒,血液立刻從傷口中流出,沒有在皮膚上滑過,而是直接躍入地上的玻璃瓶中,待裝滿整整一瓶後,寧安停下咒語,將玻璃瓶用瓶塞堵住,貼上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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