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法比安叔叔的話,夏洛特——”
寧安鬆開小女妖依依不舍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
他和法比安並沒有幻影移形的太遠,兩人在霍格莫德幾英裡外的小樹林裡顯形,達芙妮帶著夏洛特在這兒等候多時了。
“交給你了,法比安,夏洛特的情況應該暫時穩定了,帶她回霍亨索倫莊園,告訴榮格好好看護。”
寧安轉頭對身後小山一樣的巨人巫師叮囑道,法比安嚴肅地點點頭。
“可是夏洛特……想要和哥哥在一起……”
小女妖手裡抱著她的玩偶,肩膀上是那頭中國火球的模型,正打著瞌睡,噴出幾口灰煙來。
寧安隻好走到她麵前,蹲下/shen子,笑著揪了揪她快要哭出來的臉頰,柔聲哄道:
“夏洛特不聽話了嗎?等過幾個月,哥哥就回去了,你先呆在榮格叔叔家好嗎?”
小女妖抹去即將滑落的淚滴,擤了擤鼻涕,咬著嘴唇點頭,夏洛特是個懂事的女孩兒,她明白現在這裡可能不適合她呆著了,不能耍性子給大哥哥添麻煩。
寧安又撫著她的頭發,輕輕地在夏洛特耳邊說著:“等我再回去,就要到你十歲的生日啦,到時候獎勵你一根魔杖,送你去魔法學校上學,怎麼樣?”
小女妖的眼睛又亮了起來,她雖然還小,但也是知道自己可能不算是完全的巫師,但這些日子看著那些巫師哥哥姐姐們,逐漸明白了原來這就是上學。
心裡頭不羨慕是不可能的,但她……真的可以上學嗎?
“是來霍格沃茨上學嗎?”
夏洛特仿佛鼓足了勇氣,向寧安問道。
寧安想了想,揚起嘴角笑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啦。”他在女孩兒鼻子上狠狠一刮,然後重新站起來,望向法比安,衝他點了點頭。
“交給你了。”
法比安無聲地彎腰,施了一禮,然後牽起夏洛特的手,小女妖已經破涕為笑,但臉上仍掛著不舍得表情。
“去吧——”寧安揮了揮手,法比安拿出他巨大的魔杖,一陣乾脆利落的“劈啪”爆響過後,樹林中隻剩下達芙妮和寧安兩人。
“卡卡洛夫拒絕了你的提議?”
達芙妮倚靠在一棵掉光了葉子的白柳樹下,雙手抱在胸前,似乎為寧安感到憂慮,對於他的計劃,達芙妮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嗯,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沒什麼問題,”寧安盯著法比安幻影移形離開的空地瞧了好一會兒,嘴裡慢慢說著:
“這次隻是打個招呼,也沒覺得卡卡洛夫會這麼輕易地認同我們,不過也不算全無收獲。”
“噢?”達芙妮擰著眉毛,露出疑惑的神情。
寧安回過頭,笑看著她,仿佛這件事情一點兒也不值得煩惱似的
“那家夥很怕死呢,隻要他是個怕死的人,事情就會好辦很多。”
他招招手,示意達芙妮離開這裡,從這片森林徒步走回霍格莫德也沒有多遠,達芙妮還不會幻影移形,他們當然隻能用走的。
“我猜卡卡洛夫自從出賣了那些曾經的‘夥伴’以後,大概沒睡過一天的安生覺,不用我們做什麼,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把他逼到我們這邊來。”
達芙妮跟在寧安後麵,腳下踩過樹林中已經腐爛了一整個冬天的落葉,它們終將變成新的養料,讓大地在春天裡煥發出新的生機。
對於寧安的計劃,她隻是知道個大概,她不會多問,寧安也就沒有多說,她知道自己目前的實力不夠,還幫不上什麼大忙,可心中也在為寧安擔憂著。
她隱隱覺得,寧安似乎要做一些很可怕的事情,從法比安的變化上就能看出端倪,這些日子,混血巨人的臉上基本看不到什麼笑容了,永遠是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仿佛有什麼大事要做。
“有人……是指——誰?”達芙妮咬咬牙,還是脫口問出讓自己心裡覺得不安的問題。
寧安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突然展顏一笑,牙齒在透過頭頂光禿禿的樹枝照射下來的柔和陽光下,映襯的雪白
“卡卡洛夫最害怕的人。”
說完,寧安又轉回去,雙手抱在腦後,望著無垠的藍天,輕聲哼起了歌,兩個人亦步亦趨地朝著霍格莫德的方向走去,達芙妮心裡仍在思索,卡卡洛夫最害怕的人,是誰呢?
時間從第二個項目結束以後,仿佛擅自加快了腳步,匆匆遠去,一刻也不停留,赫敏和寧安的約會時間受到了多方麵的擠壓,不光是繁重的課程,由於前段時間兩人相聚的太頻繁,幾乎恨不得每天都膩在一起,導致赫敏計劃中需要預習的知識連一半任務都沒完成。
於是她不得不在學業方麵加大比重,這自然縮減了和寧安約會的時間,雖然赫敏也很不想這樣,她當然希望天天和寧安呆在一起,但她畢竟是赫敏,是個極為自律的人,理智告訴她如果再繼續這麼沒節製地玩兒下去的話,可能會在期末考試中取得讓自己後悔的成績。
另一方麵她還要宣傳“家養小精靈解放陣線”的工作,在寧安的勸說下,她已經轉變為溫和派,初步目標定位讓家養小精靈們能夠獲得一份微薄的薪水,哪怕是一周一個銀西可。
與赫敏約會的時間減少,就意味著寧安每天空出了大把的時間,他當然不會浪費這些時間,在早些時候,他就想要研究伏地魔的飛行魔法了,於是乾脆趁著這段時間進行了練習。
到了五月底的時候,他已經能夠進行短距離的低空飛行了,但想要提升高度和速度,還需要再繼續研究和訓練才行。
在這一天下午,他被卡卡洛夫告知晚上八點的時候,去霍格沃茨的魁地奇場地集合,盧多?巴格曼有關於第三個項目的事宜,要向大家宣布。
卡卡洛夫最近顯得心事重重,即使是和自己最關注的學生威克多爾?克魯姆談話時,都有些心不在焉,寧安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也不點破,隻是答應下來就離開了。
於是在陰雲籠罩的夜空之下,薄霧飄散在場地上方,寧安踩著抽/chu新芽的草坪,往魁地奇球場趕去,還沒走幾步,就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
“克魯姆?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