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開玩笑,誰不知道村裡的獵戶張成,山裡的野豬都拿他沒辦法。張麻子哪能跟這種人硬碰硬。
隻是在跑之前,他還戀戀不舍地朝著林初月的方向望了望,抹了抹鼻子,可把林初月膈應壞了。
“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這句話一出口,張麻子馬上挑了條小道,一溜煙跑了。張成氣極,本想去追他,給他個教訓,卻被旁邊的林初月攔住。
“算了,張大哥,沒必要跟這種無賴計較。”
張成看見林初月那雙凍得通紅的手,趕緊取了一個兔毛圈遞給她。
“帶著這個,手就不冷了。”
林初越想拒絕,但張成眼神堅定,和張大娘一樣的表情。
算了,她還有報答的機會。
“對了,張大哥怎麼突然過來?”
這條路可不是往張成他家的方向,就算是從鞍山下來,也不該是這條路。
張成笑的憨厚,撓了撓後腦勺:“我娘說這天氣寒冷,讓我把這個暖手的兔毛圈送給你。”
“謝謝張大哥了,還讓你特地跑一趟。”
林初月垂著頭一雙眼睛又大又亮,皮膚也是難得的白皙光潔,看得讓張成心裡一跳,耳根都泛紅。
“沒……沒事……”
林初月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就先回去了。”
“初月,還是我送送你吧!”
她側頭看向張成,張成有些不好意思,他解釋:“這路上風雪大地也滑,你一個小姑娘,我娘不放心叮囑我送你到家,再一個,我也怕這張麻子路上還會再來找你,有我在旁邊,他總不敢對你毛手毛腳。”
林初月一聽這話,也覺得有理,便和張成一同回了家。
一進屋,林初月便去了裡間照看邵全德。邵全德安靜地躺在炕上,隻是她伸手去探他的額頭,依舊溫度沒有減下去,林初月趕緊給他換了一塊棉布。
其實按照平常這種低燒是沒什麼大問題,甚至可以自愈,可偏偏邵全德原就身體不好,低燒可是更是火上澆油。
林初月招呼張成坐下歇歇,轉頭去了灶上燒水,在這期間,張老漢駕著牛車停在了他們家門口,林初月出去迎,幫人把牛車拴進院子。
“張伯伯,真是多謝您了,來快屋裡請!”
張老漢笑著搖頭,引著郎中一起進了邵全德的房裡。
郎中穿著夾毛襖子戴著瓜皮帽子,腳步匆匆地進了裡間。
他探了探邵全德的脈象。
安靜的太久,一屋的人都隻看著郎中,郎中卻也隻是皺著稀疏的眉,沒有說話。
林初月有些著急帶到郎中手指放下,她便立刻問:“大夫,我阿爹他怎麼樣了?”
郎中嘖了聲,才說道:“久病成疾,氣虛體弱,我隻能先開服藥穩定一下。”
林初月鼻子一酸,捂著嘴忍住眼淚。
“大夫……這很嚴重嗎,我阿爹他……”
大夫拿出紙筆,謄寫著方子,一邊說道:“先吃副藥看看吧,一月之後我再來檢查,如今這天氣寒冷,你們屋裡該燒些碳,暖和暖和才是,他身體虛弱耐不得寒氣。”
林初月隻能點頭,張老漢送郎中回去拿藥。屋子裡隻剩下林初月和張成。
“今日之事,多謝張大哥了。”
張成有些心疼:“初月你不必言謝,都是鄉裡鄉親,互相幫助是應該!”
腳步邁到門檻,張成回頭瞧了一眼,裡屋的林初月。
視線對上,林初月有些疑惑:“怎麼了,張大哥?”
“我家裡還有些炭火,不如待會兒給你送來吧,這天寒地凍的,邵伯伯的身體也扛不住。”
林初月實在不好意思再接受彆人的好意,可一想到邵全德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