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硯山饒有其事的點頭:“速成,唯此法可解。”
“……紙很貴的。”
“你可將字寫小些,落筆的布局控製好,儘量不留餘位,”邵硯山手指輕抬,撚起一張糙黃的紙,又接著道,“這是市麵上最便宜的糙紙,不會太貴。”
“這幾天就不要操之過急了,你手上的傷還沒好,先慢慢練著。”
林初月瞅著自己麵前的一遝紙,突然回想起了小時候在書法班的恐懼,她隻是想描個圖樣而已啊!
誰想學寫字了?
“阿硯……我不想寫字,我想學作畫。”
邵硯山翻過一頁已看完的書,回答她:“還未學走就想學跑?貪心。”
雖是這樣說,但不消一會兒他就放下了書,側頭看向林初月。
“想畫什麼?”
“牡丹?”
其實林初月也知道牡丹的畫法,她年紀小的時候,父母給她報了不少的興趣班,其中就包括素描,雖然畫人不怎麼樣,但畫物的話她還是有些自信。
“好。”
“隻是我們沒有顏料,那物確實貴些,隻能將就著看了。”
林初月從來不知道邵硯山畫還能畫得這麼好,簡單幾筆已經有了牡丹的雛形,因為隻有墨色,這牡丹到平白加了幾分意境。
隻是她手抖,模仿了好久也不見神韻,墨汁糊整滿了紙,一團糟。林初月背著描摹花樣折騰的心煩意亂,畫了沒多久就放棄了。見林初月這樣頹喪,邵硯山難得安慰了她幾句。
甚至為了寬慰她,邵硯山讓林初月去他的書裡選幾本雜記看。林初月訝然,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她直接選了之前她翻過的那本書。
那次也是因為雜誌上的故事有趣,不然她也不至於一時間忘得出了神,隻可惜文字有些晦澀,她讀起來很慢。
“那便拿去吧,”邵硯山又挑了幾本書遞給她,“這幾本遊記沒有那樣晦澀,你看得會更容易一些。”
“謝……謝”
“不必,天色不早了,回去歇著吧。”
“恩……那阿硯你也早點睡!”
邵硯山點頭,“會的。”
“天氣這樣冷,阿硯你也該燃些碳才是!”
雖然是沒有前幾日那樣寒涼了,但始終是深冬保暖些總是好的。
說到這裡林初月回想起來,這兩日邵硯山始終穿著單薄,隻有出門才會添上一件厚實些的衣服。
“阿硯若是沒有抗凍的棉衣,我可以幫你做的,我之前有學過,手藝還不……”
“林初月,你這話當真是說不完?”邵硯山掀著眼皮看她,眉目壓著些煩倦。
“囉嗦極了。”
林初月被他說的有些生氣,她這也是關心他,罷了。
真是年紀不大,脾氣不小!
她哼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