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意識到自己還叼著一塊棉布,林初月趕緊把它吐出來,“我自己來吧。”
“……恩。”
邵硯山轉身去屋外淨了手。
沒多久,邵全德就端著熱好的飯菜過來,他腿腳不太方便,動作很慢,這讓林初月忍不住想下床去接,可剛抬腿就看從屋外走來,一臉慍色的邵硯山,她立馬把腿縮回去,收回視線,佯裝作無事發生。
“阿爹,我來吧。”他接過邵全德的手上的,送到了林初月的小桌上。
“剛上完藥就想胡亂動了,不怕疼?”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隻是看著阿爹也不太方便。”林初月垂著頭,支支吾吾的。
邵全德過來幫腔:“阿硯你也彆與阿月較真,她隻是看我行動不便罷了,這孩子向來隻顧著彆人,忘了自己。”
在一旁吃著東西的林初月,若有其事的點頭。
兩人也不著急,就坐在一旁等著林初月吃完東西,過了會兒才開口問她今天的事情。
林初月那時雖有些害怕,但過了這段時間心緒已然穩定了很多,她把那事長話短說,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她語氣也算不得多埋怨,可坐在她身旁的兩個男人聽著,臉色都愈發難看。
邵硯山還算克製,隻是臉沉如水,一雙黑黢黢的眼裡壓抑著翻卷的怒氣。
邵全德氣得嘴唇都在顫抖,甚至不由得拍了一把眼前的桌子:“他竟敢如此?真是當我們邵家無人了嗎,阿月你彆擔心,我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邵硯山倒是沒說什麼,隻是等邵全德把話說完,眉眼全然是讚同之色。
夜很深,話說完了邵硯山囑咐林初月好好休息就攙扶著邵全德回了房。
翌日清晨,邵硯山起得很早,做了早飯就在屋裡看書。
等到林初月出來,他見她一瘸一拐的模樣,不自覺擰起眉頭,放下手上的書,走到林初月身旁,攙著她就坐。
“腳還疼就不要走動,我會把吃食端去房裡給你。”
過了昨天一宿的休整,再加上邵硯山細心的手法,林初月的腳早就沒有昨天那樣疼,腿腕也消了些腫,淤青散了不少,要比昨天好多了。
林初月不好意思,讓一個比自己還小的人照顧自己,這有些說不過去。
再著,邵硯山休假的三日已滿,差不多也應該歸去書院了。
“沒事的,我這已經比昨天好了。”林初月揚著嘴角,“阿爹呢,怎麼不喚他出來吃飯?”
邵硯山目不斜視,專注著眼前的書回答:“阿爹去村長家了。”
聽到邵硯山這樣說,林初月心裡著急,邵全德的腿腳不太方便,而他們家離村長家又隔得那樣遠,這樣不是……
“阿爹搭牛車去的,有大伯陪著,你不用擔心。”
林初月訝異:“大伯?”
“恩,我早些同阿爹一起去了大伯家,大伯得知此事,便要和阿爹一起去村長家幫你討個公道。”
林初月和邵硯山的大伯,就是邵全德在整個張家村唯一的親兄弟——邵全福。
幾十年前兩人途經張家村,後因為一些原因在此處留下紮根,因為兩人性格熱心為人寬厚,張家村的人對他們印象都很好,很快便熟絡起來,後來,兩兄弟還落戶了張家村。隻是因為後麵邵大伯後麵娶了親,兩兄弟分彆置辦的住所,不過說來這兩處也離得近,都在村頭。
兩兄弟的感情一直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