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夜兩點左右,言渡將懷裡淚眼迷離的小家夥抱進浴室,簡單給她清洗了一番。而後將滿身吻痕的韓錦書放回床上,嗅著姑娘的長發,輕拍著她的脊背,哄她入睡。
韓錦書疲憊不堪,裹著被子翻了個身,很快便沉沉睡去。
待韓錦書的呼吸逐漸平穩,言渡才在她眉心落下一個吻,小心翼翼地下床離去,走向了陽台。
手機裡有一個未接來電,是弗朗打的。
言渡關上陽台與臥室之間的玻璃門,點了根煙,給弗朗回撥電話。
通了。
聽筒內,弗朗恭恭敬敬地說:“BOSS,你要我找的人,具體地址總算是查到了。半個小時前已經發送到您手機上,請您查收。”
“嗯。”言渡應完,將電話掛斷。
打開微信,查看弗朗發來的未讀消息,內容果然是一條具體地址。
寫著:【中國淩城,白玉蘭街14號,9棟4樓8號房。】
言渡將地址保存,隨即便麵無表情地熄滅了手機屏。
他轉過身,背靠著陽台欄杆抽煙。隔著透明玻璃門,臥室內漆黑一片,隻有月色投落下依稀疏冷的光。
床上的姑娘嬌小的身子窩在棉被裡,睡顏恬靜,像在做一個甜甜的夢。
言渡看見那道身影,冷戾的眸色不自覺便柔和下來。
一根煙抽完。他掐了煙頭扔進垃圾桶,轉身回到臥室。
那邊廂。
韓錦書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間察覺到床上的棉被掀開一隅,緊接著便有一股寒氣涼涼侵襲,宛若沾了冷月的清輝,將她的身子囫圇個兒裹入懷中。
涼而柔的吻,輕輕啄在她溫軟的頸窩。
韓錦書被言渡身上的寒氣一凍得,忍不住縮縮頸項,兩隻胳膊卻抬起來,完全是身體的本能,下意識貼緊他,抱住他的脖子。
言渡低聲:“吵醒你了?”
“嗯。”韓錦書迷迷糊糊的,自動在他懷裡尋找舒服的睡姿,含混柔聲問:“這麼晚了,你剛才在跟誰打電話。”
言渡說:“弗朗。”
韓錦書:“工作上的事?”
言渡:“嗯。”
“有沒有搞錯。放國慶呢,什麼事不能明天早上再說。”韓錦書口中不滿地嘀咕,“非得大半夜打擾你休息。”
言渡嘴角微微勾起,親她臉蛋,“你心疼我?”
韓錦書掐掐他的臉,在他耳邊咬他耳朵:“是為妻看言總實在太辛苦,於心不忍。”
她呼出的氣息清新微甜,是草莓泡進牛奶的味道。言渡被她勾得火起,環了她的細腰把人給一把撈懷裡來,緊緊扣住,嗓音很沉:“可以啊,大半夜敢這麼撩我。才喂飽又餓了?”
韓錦書聽出他話外之音,臉瞬間紅透,老實了,乖乖埋在他懷裡一動不動,說:“晚安我睡了。”
韓錦書飛快閉上了眼睛。
在言渡懷裡,聞著他身上清冷的烏木香,她腦子暈乎乎,沒多久便再次被困意席卷。
然而,就在韓錦書進入夢鄉的前一秒,她忽然想到什麼,唰一下睜開了眼睛。
言渡是Letter。
可是,Letter橫空出世製霸國服,是在近十年前。而那個時間段,言渡按理說還在意大利生活。
言渡即使那時便接觸了正義之塔,玩的也應該是歐服才對。
韓錦書疑惑地眯了眯眼。
她悄悄抬高眼簾。在黑暗中,望向言渡棱角分明的漂亮下巴。
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一定還有很多見不得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