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Chapter 63(2 / 2)

廝磨 弱水千流 9237 字 7個月前

那次與南姨交談完後,言渡回到老宅,將自己鎖在書房裡整整三天。

第四天的時候,他給弗朗去了一通電話,吩咐弗朗,為他聯係最權威的心理治療機構。

弗朗絲毫沒有多言,很快便找到KC,並專程請來了國內知名心理衛生領域的專家白珊珊,給言渡診斷。

白醫生通過一係列心理學檢測手段,對言渡進行了為期整整兩天的檢查,最後發現,存在於言渡身上的心理問題,非常複雜。

除了失眠、輕微軀體形式障礙,強迫這些常見心理疾病外,白醫生還發現,言渡厭世,極端,偏執,冷漠,麻木,嚴重情感缺失,對社會存在一定的仇視及報複心理。

極有可能,還有某些異常的性.癖。

看著手裡的檢查報告,白醫生皺了眉,驚得後背直冒冷汗。

她在心理輔助治療領域紮根多年,經手疑難雜症無數,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麼棘手的患者。

白珊珊醫生驚愕之餘,又有些慶幸。

一個心理如此病態畸形的病患,還擁有那麼高的智商,實在可怕。言渡沒有走上違反犯罪的道路,應該是上天對眾生有憐憫心。

在整理好情緒之後,白醫生試著與言渡溝通,詢問他為什麼願意主動就醫。畢竟,根據白醫生的經驗,大部分心理出現問題的病人,對看心理醫生都相當排斥。

令白醫生驚訝的是,這個冷漠進骨子裡的男人,在談及原因時,眼眸深處竟流露出了一絲病態的迷戀與深情。

再然後,白醫生就知道了“韓錦書”這個女孩的存在。

*

韓錦書聽得雲裡霧裡,像懂了,又像沒完全懂。怔怔道:“所以,你的心理醫生讓你離我遠點?”

“是。”

言渡刮了下她的耳垂,“白醫生說,你是我所有欲.望的根源。所以我在接任言氏後最初那段時間,一直忍耐著,沒有來打攪你。”

“那你也算蠻走運了。”韓錦書聽他說到這裡,扁了下嘴,不滿地嘀咕:“兩年前我全家逼著我結婚,當時足足給我介紹了十幾個相親對象,我差點就是彆人的老婆。”

“放心。”言渡淡淡地說:“我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韓錦書:“什麼意思?”

言渡捏住她的下巴,語氣平穩:“在我們結婚之前,韓家和言氏沒有任何生意上的往來。你以為,兩年前你爸爸為什麼能帶你參加那場晚宴,你為什麼能在那場晚宴上,看見我?”

韓錦書:“……”

……

…………

………………

韓錦書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居然設了個局,用自己的美色勾引我?”

蛤???

言渡彎起唇,在她挺翹的小鼻尖上輕輕蹭蹭,“還好我的勾引比較成功。”

韓錦書無語得笑出一聲:“不是。你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吧?那萬一那天晚上,我看上的不是你的臉,是其它男人的臉呢?”

“不可能。”言渡冷冷冰冰,“出席晚宴的名單,我翻來覆去檢查了七遍,沒有哪個男人比我帥。”

韓錦書:“……”噗。

言渡:“而且,當時我早就做好了打算。如果韓家不主動提出聯姻,我就親自去找你父母提親。”

韓錦書:“…………”

言渡盯著她掛滿黑線的小臉,勾起嘴角,在唇她畔落下一個淺吻。他擁緊她,腦袋貼進她的肩窩,低笑道:“還好。事實證明,我這張臉還算能打。”

韓錦書抬手扶住額頭。

韓錦書沉默數秒鐘,突的抬起手,一把抱住他的腦袋,把他的臉掰起來,朝向自己。她忍無可忍,氣呼呼:“你這樣套路我,一個環接著一個環,良心真的不會痛嗎?啊?”

言渡直勾勾盯著她晶亮的眸,片刻,他說:“我接受心理治療,對你刻意疏離冷落,是為了把自己變成一個正常人,為了能給你健康完整的愛。如果我不這樣做,韓錦書,你會接受一個瘋子的愛情嗎?”

這句輕描淡寫的話,把韓錦書問住了。

她微微一怔。

的確。

言渡的成長背景,生存環境,導致他了扭曲病態的性格。如果在故事開始之初,他莫名其妙衝上來對她告白,告訴她這一切,她肯定無法接受。

不止這樣,說不定還會把他當個真的神經病,精神拉黑,一輩子避而遠之。

這麼一想,似乎他也是彆無選擇。

思及此,再回憶起他悲慘淒涼的過去,韓錦書肩膀一垮,心裡那股被蒙在鼓裡套路幾年的火,也隨之澆滅個精光。

算了。

誰讓她善良可愛又大度,就姑且原諒他。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我不跟你計較。”韓錦書拽大爺似的,拍拍言渡的臉,“不過我可警告你,以後你再有什麼事隱瞞我套路我,我絕對跟你沒完。”

言渡親親她的手指,“我向你保證,不會。”

韓錦書哼哼兩聲,重新貼上去抱住他脖子。過了會兒,心下好奇,又問:“欸,那你的醫生有沒有告訴你,如果前兩年你不冷落我,會怎麼樣?”

言渡唇低在她的額頭上,沉吟須臾,說道:“我可能會忍不住,對你做出一些你不喜歡的事。”

韓錦書更加好奇,揚起腦袋,眨巴著大眼睛定定瞧著他:“比如呢,我不喜歡的什麼事呀?”

言渡盯著她,眸色微深,然後低頭貼近她耳畔,說了一句。

韓錦書起初沒有聽清,微皺眉:“什麼?”

言渡又說了一遍。

短短幾秒功夫,姑娘整張小臉頓時以摧枯拉朽之勢紅了個底朝天,惱得撲上去,嗷嗚一聲,狠狠一口咬在他的下頜骨上。

言渡彎起唇,不顧韓錦書麵紅耳赤地抗議掙紮,吻住她。

他抵著她,嗓音低啞:“情書,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高興。”

韓錦書眼睛濕漉漉的:“唔?”

言渡說:“所有的一切,都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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