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Chapter 66(1 / 2)

廝磨 弱水千流 14389 字 4個月前

Chapter66

那場盛世醫美的媒體見麵會,所有人義憤填膺磨刀霍霍而來,吃飽狗糧眼淚嘩嘩而歸。

當晚,韓錦書官宣隱婚對象是言渡這件事,便登頂微博熱搜,引來無數網友嘖嘖淚奔稱羨。

至於韓錦書穿在身上,向言渡當眾告白的那條紅色婚紗,最終被暴君給撕成了碎片。

那天夜裡後來發生的事,韓錦書回憶起來,覺得自己很瘋狂。

韓錦書和言渡一離開會場,就在車裡吻上了。她大腦有些迷糊,又激動得想哭,啃著他柔軟的唇舌,聞著他身上的冷香,聽著他性.感到要命的沉喘,她完全無法把持。

再然後,甚至來不及褪去衣物。

韓錦書雙手捧起言渡的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小貓似的輕舔。

言渡盯著身上一身紅裙的妖精,恍惚間,看到了那個操場上的十八歲少女。他的眼眸漆黑如墨,深得沒有底,雙頰有些紅,耳朵也有些紅,每寸骨血,都已為她沸騰癡狂。

韓錦書覺得窘迫不已。

那晚,他們光是在車裡,就做了三次。回家以後又大戰了多少回合,韓錦書更記不清了。

韓錦書隻記得,天光破曉時,她酡紅著臉窩在他胸膛上,全身都是難以啟齒的草莓印。

想起自己專程去婚紗店選了半天、高價買來的稀有紅紗,她又羞又氣,恨得牙癢癢。揪著言渡的耳朵就凶巴巴道:“我的裙子,那麼漂亮的紅色輕紗,你也撕得下手!不管,賠我。”

言渡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輕咬一口,笑得溫柔又寵溺,回她道:“把我一輩子都賠給你,夠嗎?”

韓錦書輕哼一聲,抱住他的脖子拱了拱,麵紅耳赤,小聲嘀咕地說:“一輩子怎麼夠,你也太摳了,三輩子還差不多。”

言渡便又吻住她的唇,低聲回答:“好。三輩子。我們一言為定。”

韓錦書笑:“一言為定。”

*

真相大白之後,風波徹底平息。

幾日過去,韓錦書在結束完一台輪廓手術後,接到了俞沁的電話。

俞沁:“聽說了沒?江璐被警察抓了,梁翰林好像也跟她分手了。”

江璐對於韓錦書而言,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她當然不會太關心一個路人有什麼遭遇,什麼下場。沒過多追問,又跟表姐隨便聊了兩句之後,韓錦書便掛了電話。

趴在辦公桌上打了會兒瞌睡,忽然,敲門聲又響起來。

韓錦書昨晚和言渡辦事辦太晚,加上精神高度集中地做完了一台手術,正困著。聽見響動,閉著眼睛含混不清地說了聲“請進”。

進來的人,既在韓錦書意料之外,又在韓錦書意料之中。

是尤莉。

“韓院……”尤莉局促不安地站在辦公桌前麵,垂著頭,幾乎都不敢看她。好一會兒,才深呼吸,下定莫大決心般說道:“這次我來找你,是想向你坦白,上次線雕隆鼻檔案袋的事,是我動的手腳。”

韓錦書懶洋洋地嗯了聲,“我早就知道了。”

尤莉驚訝極了。

片刻,韓錦書直起身子抬眸看尤莉,表情一如往日般自然。隻是眼神裡,再也沒有對朋友的親密。

韓錦書漠然地說:“我其實在等你找我,結果你一直請假不來。”

尤莉十指用力收握,沉默良久,沉聲擠出一句:“韓院,對不起。我辜負了你和盛世這些年對我的信任。”

韓錦書也半晌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闔上眸子捏了捏眉心,很平靜地說:“尤莉,這麼多年,謝謝你。你為盛世做出了很大貢獻,這無可厚非。”

尤莉咬住唇,整個人都被愧疚與悔恨淹沒。

“但是,有些事就像牆上釘釘子,釘子□□了,會永遠留下一個坑。”說到這裡,韓錦書頓住了,沒有繼續。

尤莉苦笑,已經明白她的弦外之音,點點頭:“我懂了,韓院,祝你和盛世越來越好。”

“也祝尤總前程遠大,未來可期。”韓錦書很淺地勾了勾嘴角,“我等你的辭職信。”

*

十一月中下旬,言氏各部門都變得很忙碌,言渡這個大老板,也恢複了幾分他以往工作狂的本色。

有時韓錦書下班回家早,心不在焉地吃吃薯片,翹首以盼地追追劇,一直等言渡到十一二點,都望不見他的影子。

一連大半個星期,都是她困得直接在沙發上睡去,言渡下班回來看見,便小心翼翼把她抱回臥室的床上。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整整七天。

第八天的時候,恰好是周六,韓錦書休息。大小姐忍無可忍,天沒亮就在被窩裡爬啊爬,爬到言渡身上,樹袋熊寶寶似的趴著,吧唧一口,啃在他漂亮的鎖骨上。

言渡正要起床,被她白白的小牙齒,撩得有點兒心癢,捏住她的下巴便要咬她的唇。

被韓錦書扭著頭躲開。

言渡吃不到她的唇,隻好含住她小巧雪白的耳垂,輕輕咬。

“你最近怎麼這麼忙呀?”小姑娘轉過腦袋,一雙小鹿似的大眼睛巴巴望著他,睫毛眨得撲閃撲閃,“老公,我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怎麼單獨相處過了。”

她說這句話的語氣,甜得可憐,軟軟糯糯,簡直酥到言渡的心尖兒上。

言渡在她臉蛋上落下一個吻,捏住她的小手輕輕揉捏,低聲道:“再忙,每晚也喂了你。沒有滿足?”

韓錦書:“。”

韓錦書霎時臉紅如火,羞得一拳頭砸在他胸上,怒道:“我說的是單獨相處,不是單純在床上做那個!”

言渡不是太懂二者的區彆。他很平靜而專注地看著她,道:“做的時候不也是單獨相處嗎。”

韓錦書扶額,說服自己他是個病人,是個病人,你跟一個變態計較什麼。於是心平氣和地再次開口:“……我說的單獨相處,是說一起聊聊天,或者看看電視,再不然一起打遊戲,諸如此類。”

言渡垂眸思索幾秒,點頭:“嗯,好。”

然後,韓錦書就看見他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給弗朗打了個電話。

弗朗助理果然24小時全天候待命。沒響幾聲,那頭便把電話接起,恭恭敬敬地說:“BOSS。”

言渡說:“今天的工作內容全部取消。”

“好的。”弗朗沒有置喙多餘一個字。

電話掛斷。

韓錦書想了想,豎起一根白白的指頭,在言渡肩膀上戳戳,試探性地問他:“我看你最近,好忙好忙的樣子。這樣說取消就取消,耽不耽誤你的工作進度?”

言渡低頭親了親她的手指,柔聲道:“不耽誤。”

韓錦書這才放下心,膩膩歪歪貼過去重新抱住他,腦袋蹭來蹭去,嘀咕:“幸好不耽誤。不然弗朗肯定在心裡罵死我。”

“他不會。”言渡輕輕描了下她的頰,“畢竟,全言氏的人都知道,在我的觀念裡,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好吧。”韓錦書心裡甜絲絲的,仰起脖子,嘟嘴親了親他的下巴,又有點好奇:“最近忙,是不是因為有什麼新項目在推進?”

言渡低頭,順勢親了親那張送上門的粉嫩唇瓣:“不是。”

韓錦書:“那是為什麼?”

言渡:“下個月我要帶你回一趟蘭江,有些工作隻能提前完成。”

“回蘭江?”韓錦書一雙大眼眨了眨。

本來有點疑惑,但思索幾秒後,恍然了。

言渡:“不問我帶你回去乾什麼?”

韓錦書抱緊他,低聲認真道:“我已經猜到了。”

言渡微挑眉。

韓錦書看著他深邃漆黑的眼睛,說:“你應該,是想帶我回去祭拜你媽媽。對嗎?”

言渡聞言,嘴角浮起一絲愉悅的淺笑,鼻梁蹭蹭她的,“情書,你已經越來越了解我。很好。”

“當然了,我可是你最親愛的老婆,當然了解你。”韓錦書說著,頓了下,又換上興衝衝的語氣,道:“你今天專程休了一天假,那我們今天做什麼?”

言渡道:“你說做什麼就做什麼。”

韓錦書眼睛一亮,建議道:“那我們今天上午看電視,下午打遊戲。”

言渡輕吻她的耳朵,“好。”

計劃安排得倒是很純情,可一天結束之後,韓錦書卻陷入了深深的無語。她發現,言渡這兩個字,的確和“純情”半點沾不上邊。

她躺他懷裡看電視,看著看著,他就不老實了。最後,沙發一片狼藉。

她坐他腿上打遊戲,打著打著,他又不老實了。最後,書房一片狼藉。

總之,隻要她和他膩在一起,他就會亂來。

韓錦書不禁羞憤又悲催地做出決定:從今往後,再也不拖著著言渡休假陪她了。

那隻色狗子,還是繼續忙他的工作比較好。

*

第二天,韓錦書乏得厲害,一覺睡到大中午。醒來後卻離奇地發現,言渡居然在家。

“嗯?”看著書房內的男人,韓錦書納悶兒地挑挑眉,“你怎麼沒去公司?”

言渡正垂著眸,處理著帶回來的各類文件。他淡淡地回答:“今天有點事,我下午看情況再過去。”

聞言,韓錦書腦子裡警鐘長鳴,下意識抓緊自己睡袍的領口,戒備道:“有什麼事?你又想乾嘛?”

言渡把所有資料分類整齊,規整入手邊的文件袋,然後起身,走到韓錦書麵前。他沒有說話,隻是牽起她,徑直走進了衣帽間。

他從衣帽間裡找出她的貼身衣物,脫了她的睡袍,自顧自便動手給她穿上。

韓錦書臉紅紅的,不太好意思,但也沒拒絕。

這段日子,言渡經常給她穿衣服,喂她吃飯,有時甚至會讓她產生一種離奇的錯覺,仿佛自己是他最喜歡的一隻洋娃娃。

她乖乖任由他擺弄。

穿完內衣褲,言渡又取出一件白色毛衣,套在她的腦袋上。

韓錦書狐疑地問:“你要帶我出門?”

“嗯。”言渡捏住她一隻細細的胳膊,從毛衣袖子裡鑽出,然後便低頭吻了吻她的左腮,“帶你去見一個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