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超甜番外(3)(1 / 2)

廝磨 弱水千流 11336 字 4個月前

番外(三)

次日一大早,韓錦書的手機鬨鈴在八點半準時響起。她在被窩裡拱了拱,兩條光裸雪白的胳膊從被子裡鑽出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打完哈欠扭頭一瞧,看見床頭的壁燈上貼著張便利貼。

韓錦書挑挑眉,拿起便利貼定睛看去,隻見紙上銀鉤鐵劃寫著兩行字:

早餐記得吃。另外,我給你準備了絲巾,在衣帽間的桌櫃頂層,今早出門彆忘記戴脖子上。

韓錦書:“......?”

韓錦書腦袋上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絲巾?言渡莫名其妙,給她準備絲巾做什麼?

如是思索著,韓錦書撓撓頭,捏著手機狐疑地走向衣帽間。果然,深色桌櫃上整整齊齊擺放著一條淺咖色的絲巾。

韓錦書拿起絲巾打量兩眼,一麵困惑,一麵又覺得有點好笑——暴君老公現在是她的廚師,每天給她做早飯做夜宵,是她的司機,每天晚上準點接她下班回家,怎麼現在還要兼職她的造型師,管理她的服裝搭配?

也太貼心了吧。

韓錦書心裡暖暖的。想起言渡,她嘴角便不自覺地翹起來,隨手翻找通訊錄,撥打給她的專屬“暖床工具”。

嘟嘟兩聲,對麵接起。

“小懶貓今天起得還挺早啊。”聽筒裡的嗓音低沉清冷,曖昧的話語,漫不經心的語調,融合在一起便顯得格外親昵。

“沒辦法。上午還要去把昨天那份文件拿給薈薈,不能賴床。”韓錦書隨口應著,目光繼續端詳手裡的絲巾,又道:“對了老公,你今天怎麼突然讓我戴絲巾?”

聽筒裡安靜兩秒,很冷靜地道:“我建議你戴。”

又停頓兩秒,更冷靜地道:“但如果你實在不想戴,也可以。”

韓錦書一般沒有往脖子上纏東西的習慣,但聽見言渡這麼說,她還是很好奇:“為什麼你要這樣建議?”

言渡嗓音壓低幾分:“你還沒照鏡子?”

“嗯,剛起來。”昨晚累到變形,韓錦書說話的同時沒忍住,又哇的聲打了個哈欠,臉色微紅:“沒刷牙也還沒洗臉。”

言渡說:“我覺得,你應該先照一下鏡子,然後再決定戴不戴絲巾。”

韓錦書:“?”

韓錦書覺得,今早的暴君有點神叨叨。她不理解他為什麼對“讓她照鏡子”如此有執念,皺皺眉,抬手摁亮牆壁上的衣帽間燈開關,然後便邁著步子走到那麵全身鏡前,站定。

抬起頭,呆了。

隻見鏡子裡的女孩,卷發蓬鬆而淩亂,穿著一件淺綠色的絲綢睡袍。纖細四肢和修長脖頸暴露在空氣中,腿上,胳膊上,脖子上,胸口上,渾身雪白的皮膚甚至沒有一處完好。

全是言渡昨晚留下的吻痕。

韓錦書:“…………”

淺粉色的草莓印,密集遍布全身,這副模樣……實在是太十.八禁了。

韓錦書一張小臉頓時紅個底朝天,她又羞又氣,對著手機就是一通惡龍咆哮:“言渡!你這個色魔!!我們明明說好不許啃對方脖子的!!!我脖子上這麼多草莓印,你讓我怎麼去上班,怎麼見人!”

一嗓子吼完,聽筒對麵回過來一聲很低的輕笑,幾不可聞。

儘管隔著十萬八千裡,韓錦書也能猜到,那隻大色狗現在肯定心情極佳。聽見這聲淺笑,她更氣了,跺著腳無能狂怒:“笑個屁呀!厚顏無恥!”

城市另一端,言氏總部。

言渡由著炸毛的小野貓咆哮泄憤。然後嘴角很淡地勾了勾,柔聲哄道:“好了,寶貝老婆乖。彆生氣了,是我的錯。對不起。”

韓錦書:“……”

韓錦書本來還準備了幾十句罵人的話,全被這幾句道歉噎回喉嚨裡。她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卡殼半天,小肩膀一垮,又羞憤又無奈。

每次都這樣。

惹了她就來認錯道歉,關鍵是,這狗男人認錯的態度還超絕好!

最後,言渡就聽見聽筒對麵,他家小姑娘羞窘欲絕又嬌滴滴地撂下句“我今天一整天都不要理你了,hetui”,便怒衝衝掛斷他的電話。

“嘟嘟嘟……”聽筒裡隻餘下一陣盲音。

言渡舉著手機靜默片刻,捏了捏眉心,啞然失笑。

*

丟開手機,韓錦書瞪著眼前的絲巾欲哭無淚。

難怪這麼體貼地給她準備絲巾!原來是用來掩蓋他的犯罪證據!

色狗子騷狗子臭狗子!

最後,韓錦書無法,隻能流著兩排寬麵條淚,默默將絲巾係在了脖子上,仔細整理,確定遮得嚴嚴實實,不露出任何一枚吻痕的影兒。

很幸運的事,一天的班上下來,無論是姚薈薈等同事,還是韓錦書見到的其它顧客,直到日落西山,都沒有人發現小韓醫生藏在絲巾下的秘密。

傍晚時分,夕陽緩緩朝城市的西方下墜,散落的餘暉猶如蓋蓋明燈,輕柔將整座城包裹環繞。

韓錦書忙完一天的工作,脫下白大褂換回便裝,拿起手機一瞧,靜音模式下收到了兩條未讀消息和一個未接來電。

她點進未讀的微信消息。

第一條,發信人是俞沁:今天你媽生日,我已經帶著我爸媽跟橙子出發了,一會兒見【愛心】

第二條,發信人是梁英南:姐,二姨那兒的地址發個給我?好久沒來都忘記是哪個門號了。

韓錦書依次回複完表姐表弟,然後才戳進那個未接來電。

是言渡打的。

韓錦書兩頰燙燙的,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絲巾。想起絲巾底下藏著的草莓吻痕印,她便羞得想原地挖洞。

不情不願地回撥電話。

隻嘟了一聲,對方便秒接。

言渡的聲音飄進韓錦書的耳朵,清冷而溫和,喚道:“老婆。”

韓錦書氣呼呼的,麵紅耳赤地哼了聲,“乾嘛。”

言渡語氣含著一絲笑意:“我在後門等你。”

韓錦書語氣硬邦邦:“哦。”

掛了電話,她背著包包下樓。

盛世醫美後門的路邊,停著一輛純黑色的阿斯頓馬丁。

言渡安靜地坐在駕駛室內,垂著眸,麵容淡漠,手裡很隨意地把玩著一隻金屬打火機。不多時,一陣輕盈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言渡側目看去。

他家姑娘穿著一件淺色長款羽絨服,看起來就像一隻剛從北極打完工回來的小企鵝。

小企鵝臉蛋紅撲撲的,表情悶悶不樂,一副十分不爽的樣子,默默拉開車門,默默坐進副駕駛室,默默自己係好安全帶。

全程都沒和他說一句話。

果然就如同她今天在電話裡說的那樣,一整天都不要理他。

韓錦書人長得嬌俏妖嬈,雙頰緋紅時更彆有一番嫵媚情態。言渡盯著韓錦書看了會兒,被她這模樣勾得有點心癢,指尖伸過去,輕輕撩了下她粉潤的腮。

小企鵝像被燙到,嗖的下身子往右側傾斜,躲他遠遠的。一張臉卻直接紅成了番茄色。

言渡微挑眉:“你還在生我氣?”

韓錦書不說話。

言渡傾身過去,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她本來還想躲,卻被他手臂下勁箍得緊緊的。

他在她唇瓣上輕輕咬了口,低聲道:“被自己老公啃個脖子都能羞得氣上一整天,天底下居然有你這樣的姑娘。”

韓錦書咬了咬唇瓣,態度堅決,還是不理他,不跟他說話。

“你不理我也可以。”

言渡語氣很平靜,淡淡地說道:“馬上回你家,爸媽看見你不理我,肯定會覺得我們鬨了矛盾。到時候問起我原因,我這麼誠實的人,隻能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