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森感覺自己有些窒息。
無他,都是那該死的錄音,讓他感受到了自己整個人仿佛被鞭子鞭笞得體無完膚。
那麼多年來的對自己默認的人設建立,仿佛隻是一層可悲的遮羞布。
現在,被掀開了。
可恨!可恨!
他的眼裡冒出火光,但是很快又熄滅了。
自己已經騙不了自己了。
林緒稍稍釋放木係真氣,這一次,真氣裡隱隱帶有星辰的壓迫。
唐森捂住胸口,那無形的壓迫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草。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但是終於從窒息的困境中脫離出來,全身大汗,大口喘息著。
“你的心障很大。”
林緒帶著星辰的壓迫氣勢,開口了。
一字一字的話語,如同黃鐘大呂,在唐森的心中敲響。
“我"
他的汗液浸透了衣服,看到林緒那星眉劍目的模樣,仿佛找到內心崩潰後的最後一點希望,想要和他說什麼。
但是還有曆曆在目的承諾在束縛著他,讓唐森吐出的每一個字都異常艱難。
“你需要休息一下,就在這裡歇息吧。“
林緒停止釋放真氣,壓迫感霎時間消失不見。
唐森沒有推辭,他終於認真思考起了自己的處境。
身後的馬遙和陳才明則是互相頗為欣喜的看了一眼,他們倆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林緒的實力變強了不少。
“怎麼回事?”
在天湖社區田徑場的邊緣,李璿熠看到隊伍裡的動靜有些大,不禁問道。
“清點一下人數,少了一個人。”
莫邵祺說道:“少了迷森。”
“唐森?”李璿熠有些驚訝,“他會不會有危險了?快去找找!”
“好!”
整個隊伍還能動彈的人開始集結成隊,留下兩三人照顧傷員後,其他人分成數隊,外出尋找。
“你覺得迷森會去到哪裡?”
李璿熠來到唐森休息的位置,同時問莫邵祺。
“不清楚,但是我看這裡,他的外衣已經帶走了。”
莫邵祺分析道,“夜裡比較涼,才需要披上一條薄薄的外衣出去。”
“可見,他是自願且從容出去的。”
“言之有理,不過你覺得誰大晚上的跑到漆黑一片的夜裡?”
李璿熠找到十分可疑的地方,“現在外麵可不太平,黑夜更顯恐怖,若不是有能讓他甘願冒險的事情發生,恐怕不會如此行事。”
“木權,你平時和迷森關係挺不錯的,你覺得什麼東西能讓他不顧一切、披星戴月的出門的?”
林木權就是之前被【補缺丸】從半死不活的地步救活回來的人。
“他?我想想”
林木權想了好久,很多可能都被他排除掉了。
唐森平時唯唯諾諾,重拳出擊的時候還真不多。
“為愛正名?”
他隻想到這一點了。
就唐森平時那種屌絲樣,估計隻有這個能讓他舍生忘死了。
“昨晚有誰和他接觸過?”
李璿熠轉頭過去,問莫邵祺。
“這個很難查清,不過昨晚躺在他周圍的都是男的。”
莫邵祺答道:“我們現在隻能等搜尋隊伍回來,然後仔細詢問一下。”
李璿熠搖搖頭,心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