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才明說到這,頓了頓,才繼續開口:
“然而,至始至終,我都沒有去過天湖市的老家。
而是一直待在中海這裡。
我的父母平時都會帶著陳才賓去天湖市,從來不帶我去那裡。”
林緒握著一大把綠色晶體,一邊煉化一邊笑道:
“你都這麼說了,依你的性格,肯定是自己去了一趟吧?”
“嗯嗯,而後,在我十八歲那年,自己去了一趟天湖。
那一次,我沒有訂直接去往天湖的高鐵。
因為我發現,我媽這邊的家族對我天湖陳家也是諱莫如深。
並且多次告誡我不要去天湖那邊的老家。
所以,為了行程保密,不讓他們能查到我的最終目的地,我先是坐高鐵去了西都。”
陳才明說的有些渴了,喝了一大口水後,林緒把一顆綠色晶體遞給了他:
“試試用這個升級。”
“嗯,我到了西都後,去了線下的自行車店買了一輛自行車,然後花了一天多的時間,騎了差不多兩百公裡。
其實到這裡時,我就有點後悔了,在中海雖然依附於母族,沒什麼地位,但也不愁吃不愁喝,一月一萬生活費,還有各種節日都是一千一千收紅包,我為什麼要去到這麼偏僻的地方受罪呢?
等我去到西都往南的鐵川市時,膝蓋疼得要命,隻能放棄了繼續騎行自行車上路的想法。
當天夜裡,我去到鐵川的酒店裡麵入住,同時我也告訴我自己,行蹤可能在不久後就要暴露了。
中海陳家能查到我的利用身份證進行的開房記錄,我自己也知道,本來想去那些黑店看一眼,結果居住環境受不了。
最終,我還是抱著僥幸的心態去開了間房。
然而,那天晚上睡得極其不安穩。”
“你被你的母族那邊的人迅速發現了?”
林緒問道,“我們現在不是去中海陳家的莊園麼?你為何一直朝著天湖陳家講述?”
“聽我說的仔細一點,接下來你就知道了。”
陳才明說著,又點了點頭,“這綠色晶體還真的挺不錯的,我感覺到能量很磅礴。
繼續說吧,我並非因為中海陳家而不安穩,而是當天夜裡做了一個夢。
夢裡好像有一隻漆黑的手,一直把我往地下拉。
我拚命掙紮,但還是止不住的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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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周圍有好多斷手斷腳的殘缺之人在拚命的向我抓來。
我已經意識到自己在夢裡,很想睜開眼,卻抬不起眼皮。
自己一直往下墜去,不知過了多久,都沒有落到猩紅色的界麵。
漸漸地,我感覺到胸口發燙,這時一用力便睜開了眼。”
陳才明提起這件事時,仍舊下意識的捂著胸口,顯得心有餘悸:
“或許我的言語過於貧瘠,沒法說出這其中的大恐怖,但是的確給了我自己很大的心理陰影。
我醒來之後,直接模向自己發燙的胸口,忽然摸到了一串滾燙的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