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嗎？車上還有人？！”
“真看到了，不是幻覺，是人是鬼還有待商榷。”
“鬼也那麼時髦？”
地鐵走得很快，一瞬間劃過眾人的視線，留下了一道鐵軌和數盞鑲嵌在牆上的白色小燈泡。
陳才明納悶之際，不經意回頭一看，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用手揉了揉。
結果還是如此令人震驚，礦道內整整小了一圈，而且岩壁上空蕩蕩的，沒有礦燈。
他轉過頭：“筅哥，真給你說中了，這裡的變化真不是蓋的。”
吳筅和其他人轉過頭去，之前的路已經不複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鐵軌，一堆又一堆的煤礦車沿著鐵軌行駛，車上麵漆黑一片。
它們搭載的不僅僅是礦石，還有匍匐在礦石上的人影。
沿著軌道，礦車徐徐開過來，迫近了六人。
他們下意識地讓開，來到洞內的一邊，而那些礦車朝著洞外開去。
“礦車是要撞到牆上去了？”馬遙目不轉睛盯著那些礦車。
“不清楚，那些礦車看起來很原始，應該不是我們這時代還在用的東西。”歐芊芊說道。
礦車開到洞外，眾人眼前恍惚一下，就好像是周圍的燈光全都明滅了一般，最終又亮起來。
光景轉瞬間變成了另一番，那條東西走向的列車陡然變成了南北走向。
吳筅特意去望之前的路，剛才丟在地上的熒光棒不翼而飛了。
“該死，我們已經不知道在哪了。”
沒過多久，幾輛礦車又駛回礦洞內。
這回，礦車裡隻載著人進來，他們低垂著頭，全程沒有多餘的動作。
最後一輛礦車裡還多了個袋子。
馬遙看著袋子，腦子裡不由得多了個奇怪的念頭：
這個袋子好像能裝的下一個人吧？
他張張口，似乎想到了什麼，就聽到歐芊芊在一旁低語：“是不是剛才那段文字的場景複現？”
眾人都點點頭，索性跟著礦車走，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場景複現，多出現在夢中。”吳筅提醒道，“當然不排除極端情況，我們現在就處在極端情況下。”
陳才明輕輕“嗯”了一聲，隨後輕輕敲擊了馬遙的腦殼，後者露出呲牙咧嘴的模樣，又回敬了一腳，踢在了陳才明的屁股上。
感受到屁股上傳來的力道，陳才明說道：“不是夢，我有痛感。”
“不，深層夢境會模擬出痛感。”吳筅的表情嚴肅了許多：“正常情況下，人一旦懷疑自己處在夢境中，周圍事物就逐漸脫離認知的真實感，並且很快就會醒來。
但是我提到的深層夢境，就不會，你們最好對做夢這件事情上保有懷疑感，免得過早迷失方向。”
“筅哥可以啊，小電影什麼的沒少看。”馬遙隻覺得自己現在好像已經進入了電影的劇情世界一般。
其實其他人也深有同感。
“其實我的本科專業就是腦科學，輔修心理學。”吳筅搖搖頭，他對於馬遙的玩笑有些不滿。
現在的情況，如若是這樣，那就是最壞的境地，什麼玩笑都會消磨掉自身的存在意誌。
“你們不要以為乾偏門的世家子弟，尤其是我們這些乾算命這一行的不會接軌新成果。
事實上，我們一直在努力將現有的科學成果結合到傳統的方方麵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