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願往!”
“末將願往!”
三名校尉不,有三名都指揮使終於主動請纓,宜平節度使點點頭,便選了一個手下老兵多的都指揮使前往執行任務。
淩晨四點,四萬大軍從四麵八方而來,但他們的兵力也不足,必定采取虛實結合的方式。
其中西北是主力,他們也深知這個核電站是潛在的威脅,於是迫不及待想要先拿下它。
上百輛主戰坦克推進,很快就抵達核電站附近。
雪已經停了,這裡靜悄悄的,仿佛沒有什麼人一般。
“分兵朝裡麵推進,抽調一個營進去,控製各個核電機組。”
“遵命。”
坦克進入核電站後,一陣陣震耳欲聾的聲音襲來,把所有人都給震懵了。
“找掩體,背對著核電站,趴下!”
指揮官剛喊完,第一波衝擊波就已經掃來,不少的跟在坦克後麵的士兵紛紛中招,紛紛倒地吐血。
這還沒完,所有的核電機組都被引爆了,巨量的貫穿輻射讓在場的所有人罹患放射病。
更有甚者,在數輪衝擊波過去之後的十幾分鐘內,就開始出現了急性放射病的症狀。
惡心、嘔吐、腹瀉、疲勞、發熱不僅如此,很多人已經躺在地上或者靠在坦克的座位上,無力動彈。
“撤軍!”
他們隻好沿著風口的兩側退去。
而林緒也幾乎在同一時間來到宜平境內。
風雪停息,他得以看清西北方那高聳的蘑菇雲。
戰況如此激烈?
他再往前走十幾分鐘,又看到蘑菇雲已經開始隨著輕微的風而變形扭曲,細微的爆炸塵埃就要落下來。
林緒現在已經在宜平市大拒鎮外圍高地上,他看到塵埃開始沉降,而鎮上的人都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爭搶著要離開這裡。
人流的方向,都刻意避開了下風口。
難道是發生核爆炸了?
戰術核武器,都被用掉了,而且根本沒那麼大的放射性沾染,戰略核武器現在知道的人都死了,根本找不到它們。
莫非是核電站?
林緒不得不避開下風口——事實上,他也沾染了部分放射性塵埃。
他要快速找到宜平的指揮部。
另一邊,宜平節度使的預料還是出了差錯,下半夜的風向忽然轉到了東南方,雲層之上的放射性沾染物質很快就朝著這一邊吹來。
他拿著蓋革計數器,機器早就響得如同篩糠一般。
“快走吧,這裡的輻射已經超過1西弗了,再晚半小時就得急性放射病了。”
他點點頭,立刻坐進坦克內。
這種型號坦克起碼還有鉛板抵抗一部分的輻射,外麵更多的士兵甚至連防護服都沒湊齊
他歎了一口氣,忽然副使又對他說道:
“壞了,敵軍反應過來了,發射了巨量的燃燒彈!”
說著,他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正好是大拒鎮的中心地帶,風勢助長了火焰的肆虐,縱使再寒冷也難以阻擋這場火災發生。
人群撤離的速度,壓根比不上火焰蔓延的速度,河上厚厚的冰也被凝固的汽油彈灼燒著,逐漸融化。這溫度之高,不少水泥都開始融化了起來。
宜平節度使好不容易穿過火圈,來到外麵的林子不遠處,就立刻被隱藏在夜空中的無人機發現。
下一刻,幾發破甲彈接踵而至,坦克上的反應裝甲瞬間被引爆。
“嗖——”
又是一發破甲彈襲來,打穿了坦克側翼的裝甲,坦克徹底不動彈了。
十餘名士兵走上前去查探,忽然聽到後方傳來慘叫聲。下一刻,他們的忽然感受到徹骨的寒冷。
原來是他們防寒服破了一個口子,還有他們的喉嚨上,竟然也結上了血痂。
那是他們被破喉的血。
林緒一步步從林子裡走出來,無視了這些人,徑直往坦克走去。
“呃”
他們終於倒下了,至死也不明白到底死於何種手段。
林緒通過坦克的豁口,看到了瀕死的宜平節度使。
“統統帥!”
他已經很吃力了,左眼皮不翼而飛,整個眼球都是通紅的,半個身子都被黑色的高溫金屬液流沾染,現在已經處於半凝固狀態。
這無疑是痛苦的死法,然而他卻還能叫著林緒。
“我在,我來晚了。”林緒不知以何種感情對待他。
這無關立場,而是一人對另一人的忠誠。
“統帥太多了我守不了了”
話斷斷續續,終於停止了聲音,他的眼睛還睜著,但呼吸已經沒了。
林緒甚至沒法給他的左眼合上,隻好給他帶上了一副墨鏡。
周圍的炮火聲十分猛烈,但很快就剩下了槍聲零零散散。
到了最後,槍聲間歇性密集,顯然不再有人反抗,戰爭成為了屠殺。
數百人圍了過來,他們看到地上的那人手裡沒武器,準備想留個活口問問情況。
忽然,林緒一把扯下防寒服的頭套,整個人的臉出現在他們麵前。
“李如彥?!”
“找到他了!”
士兵們本想開火射殺,但想到之前的李如彥能連殺數十人,便朝著他集火射擊。
不料,他卻“刀槍不入”,子彈打在他“身上”全都掉落下來。
於是,他們用坦克把他驅趕到一處火場裡,這裡還是核輻射濃度很高的地方。
林緒從容踏入火場之中。至此,荊北的天地陡然一頓,一切都被定格了。
林緒的真氣被極大的消耗,但並不畏懼,他索性放開了真氣的防護,周圍吞噬一切生命的火舌也陡然停頓下來。
看來,我賭對了。
林緒心中大定,靜靜等候那幅畫裡的該有的東西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