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役打理藥園有一定的考核標準,隻要整體產量在範圍內,就不會受罰,幾枚葉片的損耗幾乎可以忽略。
捕獸夾放好,許凡又在地上楔入一根長長的鋼錐,用鎖鏈固定好,以防張虎逃跑。
做完這些,他這才著手準備晚餐,好似沒事人一樣。
此時再看那掌天鏡內的影像,已經明顯發生了變化,可以看見張虎中招後的慘狀。
許凡欣然一笑,安穩地躺在床榻之上,靜候對方的到來。
借用這個空檔,他調取出張九峰的畫符記憶,開始仔細研究起來。
他前世乃是美術學院畢業,畫物於形對他來說輕而易舉,隻需仔細領會功法口訣即可以靈識為開,調用靈力,引天地間火雷之力,進入符陣……
漸漸地。
子時將至。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張虎身著一襲緊身夜行衣來到許凡的小院。
在外麵觀察了許久,確認那均勻的鼾聲是從床榻上傳來之後,他這才躡手躡腳的進入其中。
其手上一把明晃晃的鬼頭刀,在月色之下泛著瘮人的寒光,耳畔時不時傳來夜貓子的淒叫聲,更是給這寒夜平添了幾分涼意。
來到屋內。
眼看許凡已經近在眼前,張虎不由得大起膽來,先前的懼意都莫名的退去。
回想著心上人慘死的畫麵,其手中的刀便攥得更緊了。
“婉柔,你看好了,我這就替你報仇了!”
心念至此,張虎緊走幾步,手中的鬼頭刀也已經舉過肩頭。
然而。
就在他一腳踏出,即將來到許凡床前時。
哢嚓!
一聲清脆的炸響劃破長夜的寂靜,本就緊張的張虎身軀猛然一顫,險些尿在當場。
腳踝處鑽心的劇痛傳來,他這才發現自己踩在了捕獸夾之上。
“啊!壞事,中計了!”
張虎暗叫不好,不顧腳下的疼痛就要離去。
可是。
那堅韌的鎖鏈卻死死地將他束縛在原地,任憑他如何掙紮都無法擺脫。
不僅如此。
這一來二去間,捕獸夾上的蝕心草劇毒發作,他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身體也不受控地癱倒下去。
此時。
他再次看向許凡,發現對方正靜靜地坐在床榻之上,一對銳利的眸子緊盯自己,如同看向一隻到手的獵物一般。
觀其神態竟是出奇的平靜,對自己的造訪,完全沒有意外。
仿佛早就料到這一切,在欣賞這美妙的畫麵一般。
“張虎,你好大的狗膽,居然敢來殺你許爺爺!”
許凡冷喝出口,一語就揭穿了張虎的底細。
聞聽此言。
那張虎腦袋好像要爆炸一般,一片空白。
他怎麼也不明白,自己身著夜行衣還蒙著麵,對方是怎麼認出自己的。
一股洶湧的恐懼湧上心頭,張虎就仿佛半隻腳踏入了地獄一般。
“許…許師弟,誤…誤會啊。”
“我剛剛在追野獸的,不知怎麼就稀裡糊塗地跑到你屋裡了。”
“麻煩你幫我鬆綁,我該回……”
然而。
言及於此,許凡冷冷的聲音傳來,卻是直接粗魯地將其打斷。
“胡說!這裡哪有人,明明是有妖獸闖入!”
言罷,許凡直接抄起一杆短槍,猛刺張虎的胸口。
噗!
短槍貫體而入,洞體而出,直接將其心臟擊碎。
後者有心想躲,奈何蝕心草劇毒已入肺腑,其身體早就不受控製了。
眼看張虎的生命力正在急速流逝,許凡急忙上前搜尋其身上的財物。
一邊將乾坤袋從張虎身上扯下的同時,許凡也在高聲呼喊著。
“快來人呐,藥圃裡進妖獸啦!”
大喊的同時,許凡衝出院外,將乾坤袋遠遠地甩在周圍的灌木叢中。
這一番鬼神般的操作,直接讓張虎看得呆滯。
直到這時他才明白,原來那個表麵憨厚的許凡,還有如此深不可測的一麵。
這一刻。
他也終於明白,一向心機頗重的林婉柔,為何會栽在對方手上。
無儘的悔意湧上心頭,他悔不該招惹麵前這個災星!
……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