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弑天?”
“沒聽說過?”
“不要以為你主動開口,我就會好心放過你!”
“明人不說暗話,你我之間,要麼你死,要麼我活!”
鞭撻結束,見那邪嬰並無任何要反撲的意思,許凡這才緩緩地道。
聞言。
那帝釋天也並不在意。
如果雙方互換位置,他同樣會不擇手段對其出手。
而如今,自己虎落平陽,他自然是要想方設法脫困的。
一味地裝聾作啞,也不是個辦法。
因此。
在許凡擁有將其奪舍的能力前,他必須想辦法脫身。
“小子,說到底,你我也算是同類人!”
“你的做事風格,倒也蠻對我老人家的胃口!”
“至少,你比那些所謂的正道修士強!”
“隻要能為我所用,多些手段又如何?管他是正是邪!”
“以後,若是遇到什麼不懂的事情,我可以教你!”
“就比如這魔血咒印,是可以將你的靈力、體力、靈魂力合二為一使用的存在!”
“就仿佛一些天賦異稟的道身境高手,擁有調用自身所有力量的能力。”
……
帝弑天語氣輕緩,一邊享受許凡雷霆和火焰鞭笞的同時,也在展示著自己異於常人的淵博見識。
對此。
許凡也隻是隨便聽聽,依舊按照自己的本心行事。
他做事雖然率性而為,卻是最不喜歡受他人指指點點。
哪怕會因此走了彎路,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若是聽得煩了,他也會驅動那獄嬰魂印,直接將帝弑天的靈魂體封禁。
這樣一來。
對方便無法探查外界發生的一切。
畢竟。
在他看來,那帝弑天完全沒有理由,會好心到幫助自己。
不管對方說得何等天花亂墜,其背後一定另有所圖。
他可不認為,能夠成為掌天鏡之主的人,會是什麼善於之輩。
這一日。
妖獸山脈,東西大陸交界處。
許凡結束一日的修煉,正在煉製日用的丹藥。
恰在他一爐煉罷之際。
突然。
吼!
一聲憤怒的妖獸咆哮聲傳來。
緊接著。
一隻足有丈許多長的妖豬自林間跳躍而出。
觀其身形壯碩如牛,周身之上掛滿了由鬆油和泥土混合而成的鎧甲,一對鋒利的獠牙突刺倒豎,透著徹骨的寒意。
正是一隻五階初期鐵甲劍齒豬。
這妖豬雖是雜食,力量和防禦都異常恐怖,又兼顧不弱的速度。
因此。
許多五階中期乃至後期層次的妖虎、妖豹與之碰上,都不敢主動上前招惹。
到來之後。
那妖豬一對銳利的眸子,卻是死死地盯著許凡麵前的丹爐。
低沉的吼聲配合著淩厲的目光,其意思非常明顯,顯然是想討要爐中的丹藥。
妖獸修為達到五階,大部分都已經具備禦空飛行的能力。
元嬰境修士想要飛行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麵前的人族不過隻有區區元嬰一重,之所以沒有立刻出手,乃是怕對方情急之下將丹藥服下。
見狀。
許凡緩緩起身,並沒有著急招出金傀應對,也沒有向百裡外的二虎求救。
其一對眸子落在那妖豬身上,卻是滿臉的喜色。
“打劫?”
“凡爺我正想找個合適的對手,試試這魔血咒印的力量!”
“你便主動送上門來了!”
“既如此,就拿你試試這魔族手段的威力!”
“魔血咒印,起!”
嗡!
喝聲落罷。
許凡周身登時就浮現出一道道異常妖異的黑色紋絡,好似密密麻麻地黑色火焰,覆蓋其全身。
其身形也如時躥升至如五行琉璃體一般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