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我便能重新掌控掌天鏡，窺探天道之機。”
“如果實在不行，那便退而求其次，與你簽訂共生契約，榮辱與共，這算中策！”
“其實在我看來，這樣一個結果已經讓人無法拒絕了，哪知道碰上你這麼個不開眼的家夥！”
“而簽訂主仆契約，對你言聽計從，請求得到你的幫助，讓你占據主動，便是下策。”
“這三種方式都有希望，讓我的本尊得以重生，完成我心中的諸多執念。”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最壞的結局，那便是與你同歸於儘，這便是下下策。”
“我沒有騙你，雖然你已經對我百般壓製，我的靈魂力還是大有長進！”
“如果我現在出手，你一定毫無機會！”
嗡！
傳音間。
一股恢弘至極的靈魂威壓釋放，堪稱恐怖的氣息彌漫，竟然足有神通境中期，媲美化神十重的存在。
那股威壓襲來，許凡體內的靈力和靈魂力，幾乎變得停滯。
雖然隻是片刻時間就迅速恢複。
其心中卻是清楚，若是有人在這失神的瞬間對自己出手，他一定毫無反抗之力。
而這股威壓隻是帝弑天直接催動，並沒有動用燃燒靈魂這等底牌級手段。
而就在對方調用這股氣息之時。
許凡也清楚地發現，鹿麒元當年給他留下的麒麟獄魂印，已經出現了鬆動的跡象。
聯想到帝弑天生前的赫赫威名，他完全不懷疑對方具有與自己同歸於儘的資格。
思量許久，許凡這才開口。
“既如此，那就看在這主仆契約的份上，我答應你的請求。”
“不過，我要求在到達道身境之時，就簽訂契約。”
“否則，根本沒得談。”
這番話一出，帝弑天卻是朗聲笑道：
“臭小子，這我就愛莫能助了。”
“隻要你的元神和道身沒有完全融合，達到化神境層次，你是無法以主人的身份，與我的帝品靈魂簽訂契約的。”
“若是強行簽訂，極有可能會讓你的靈魂受到反噬。”
“這是天地固有法則的約束，防止家族傳承，以此造神的手段！”
“你若不信，可以找一位專修靈魂一道的虛神境以上高手打聽打聽。”
“看看他們的靈魂分身，能否與化神境以下的修士簽訂主仆契約！”
聞言，許凡這才作罷。
這件事他先前在古籍上確實看到過，並非帝弑天信口胡謅。
他之所以主動提出，也是想以此確認一番。
就這樣。
許凡當即便與帝弑天達成約定，承諾幫對方找到那幽冥子的鍛器傳承。
帝弑天也發下天雷劫毒誓，承諾在許凡到達化神境之時，以仆從的身份，會與之簽訂主仆契約。
額外。
許凡還附加了一條要求，如果有一天他主動提出簽訂契約的請求。
帝弑天便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絕，哪怕是以為許凡著想的名義。
前者雖然不願，也無奈起誓承諾。
見到對方真的拿出誠意，許凡也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
相反，其沒日沒夜地對其施展靈魂拷問的次數，還因此翻倍。
免得其實力漸漸恢複，擁有奪舍自己的能力。
二人拉扯間，許凡還提出，讓帝弑天傳授他幾卷天階武技，亦或者是更為高深的功法。
對方卻是表示自己眼下隻是一道極其微弱的殘魂，攜帶的記憶隻是一些零散的碎片。
不曾保留任何有關武技和功法的記憶。
一切還需要簽訂契約之後，靈魂體慢慢成長，記憶恢複才行。
這樣的回答，更讓許凡肯定這帝弑天心裡，一定沒憋什麼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