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兒!
酒塞出去,滿滿一壇濃鬱的丹酒遞過,香氣竟是比先前在酒肆中的果酒更為醇香!
‘金背鏡蟾’見狀大喜,雙眸瞬間對焦鎖定那酒壇。
“好師侄,果然大方!”
“你有情,我也不能無義!”
“第一次見麵我也沒什麼送你的,不如……就送你一個響亮的名號吧?”
“蕭仇天太難聽了,仇啊怨的拿得起放不下,不利於修行!”
“以後……就叫蕭大腦袋吧,彆名蕭大頭!”
“怎麼樣?是不是朗朗上口,霸氣十足!”
蕭仇天麵色一綠,心中有著說不出的不悅。
從小到大他最是忌諱有人取笑他的腦袋,哪怕是開玩笑也不行。
更何況是取外號!
這甚至成為他的一個心結,如同一根刺般紮進他的道心裡,曾經無數次影響他突破。
其心中自忖,若是沒有這個忌諱,他怕是早就踏入神通境中期,媲美煉虛境了。
為不被他人嘲笑,他甚至殺過數人,才好不容易立住威。
眼下卻是被一個癲子以這個忌諱取了大名!
礙於對方是個長輩,腦袋又有些不靈光,他便不與之計較。
最關鍵的是,他不是那癲子的對手。
隻是。
蕭仇天不知道的是,那李道瘋完全是出於好心,並無半點惡意。
對方腦袋雖然不甚靈光,卻是活了足夠長的時間,見過太多執迷於仇怨的修士走火入魔,最終死於渡劫關口的事。
而經由這李道瘋接二連三的調侃,蕭仇天似乎也對自己的大腦袋,不再那麼忌諱。
原本有些自卑的情緒,也慢慢消失不見。
許凡也看出其情緒上的變化,知道此中原委。
同樣。
他也沒有刻意回避這個缺陷,而是自此之後便一直用這兩個外號稱呼他。
一來二去間,時間一長竟是徹底將這個心結除去。
任那蕭仇天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困擾自己上千年的心結,竟是因為瘋瘋癲癲的李道瘋,以及這位不按套路出牌的師尊,無意中幫他徹底解決。
眼看事情商定,那蒂婭也急忙上前,招呼幾人重新落座。
身旁的侍女也被其安排,去準備上等的酒菜。
她麾下有一支專門烹製藥膳的廚子隊伍,就是用來招待這種高階修士的。
那許凡不僅對自己的三妹有著救命之恩,其祖父還因為他成功踏入了虛神境。
此人對於帝斯曼家族恩同再造。
先前礙於對方與蕭仇天的矛盾,他不好表現地太過親近,眼下都成了一家人,她便不再有所顧忌。
“許仙師,您對我帝斯曼家族的大恩,蒂婭便不必過多贅述!”
“剛剛聽莉婭說,您想在丹帝城開設丹閣,我手下的天字一號閣剛好閒置。”
“如今剛好可以給您使用。”
“那裡的所有侍從也都任您挑選,如果不夠我再從家族挑精明能乾的來。”
“若是您不嫌我笨手笨腳,我也可以過來幫忙!”
“時間緊迫,我讓手下人臨時趕製了幾份重新裝修的草案,您看看哪一個合您的意,我這就安排人處理。”
說話間。
蒂婭·帝斯曼直接隨手從戒指中取了一小摞圖紙出來,都是針對天字一號閣的重裝規劃。
其中事無巨細地將一些桌椅板凳都畫得清清楚楚。
極為細致。
對方竟是在自己與那蕭大頭鬥丹的空檔,安排人為自己布置好了一切。
若不是紙張上的墨色尚新,許凡也翻看其人生鏡像確認。
他一定以為這些都是對方先前裝修時就有的。
“怪不得這女人能夠把生意做的這麼大,原來是個實乾派!”
“若是換做旁人,肯定是要先動些嘴上功夫,把人情賣足了再說!”
“此女卻偏偏不提自己的付出,而是直接用行動說明一切!”
“而且做得麵麵俱到,連丫鬟婆子都準備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