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嘯不聽他們的爭辯,轉過頭看著淩扇竹:“你說你是證人,你看到了什麼?”
淩扇竹道:“我看見這位師兄,趁著這位姑娘靠在樹邊小憩的時候,動手摸了這位姑娘的腰,本還想往上,但這位姑娘醒了之後便大聲尖叫了。”
方才在眾人麵前,淩扇竹沒講出細節,就怕毀了姑娘的名聲。
“不!我沒有!”陳羨大呼,“我沒有!我就輕輕碰了一下,想叫醒她!”
不能認!
楚嘯是出了名的公正無私,若是被發現了,那他可就完了。
“在場之人,隻有你看見了?”
淩扇竹看了一眼施佳,這姑娘現在沒哭了,但臉色蒼白的很。
“是,隻有我看見了。”
雲烈嵐皺眉,道:“師兄,我有話想說,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不可以!師兄,她一定是想賄賂你!”陳沐雲尖聲道,“你不能這麼做!”
雲烈嵐伸出雙手,轉了一圈,道:“我身上沒有可以賄賂師兄之物,真的是有話對師兄說。”
楚嘯猶豫片刻,同意了。
看著離他們遠遠的楚嘯和雲烈嵐不知在說什麼,陳羨心裡已經忐忑起來了,若是....若是再給他一次機會,他肯定不會再因為那個小姑娘看著柔弱好欺,就貿然上手的。
陳羨還在後悔,楚嘯已經重新坐回堂上。
他眉眼更加嚴肅,道:“此事,大家各執一詞,證人的話有理但不充分,還需考量諸位的話的真實性。靈犯堂有一藥水,隻要喝了,說了真話的人無事,而說了謊話的人,便會有烈火焚燒之感,雖不會危及性命,但疼痛難忍,來人,將‘真言’水拿來。”
很快,便有弟子端著六瓶藥水走到他們麵前,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名被押著的弟子,渾身是傷,楚嘯又道:“先將這瓶藥水給他服下,讓他們看看。”
話落,端藥的人將這瓶藥灌進了那渾身是傷的弟子口中,楚嘯壓低聲音問:“你還敢說你沒偷竊財物嗎?”
那人捂著喉嚨,低低咳嗽的幾聲,“沒...沒有.....啊啊啊啊——”
隨即他蜷縮成一個圓圈,不斷翻滾,慘叫連連!
“我…錯了....我錯了.....我有罪.....”
楚嘯不再多言,“帶下去!”
陳羨和陳沐雲已經被嚇傻了,看著離他們越來越近的“真言水”,不敢動彈,楚嘯的聲音傳來:“讓他們喝了再來答我的問題!”
陳羨耳邊還能回想起方才的慘叫,淒厲可怕,他驀地跪在地上,不斷求著楚嘯放過:“我......我承認,是我......是我起了心思....才摸了她的,是我錯了.....我承認,我有錯....”
陳沐雲回過神來,也跪在地上,“錯了...我也知錯了...”
雲烈嵐看著眼前的陳羨,攬過施佳的肩膀,低聲道:“沒事了,現在他自己承認了。”
楚嘯冷笑一聲:“大膽陳羨!意圖不軌還在靈犯堂狡辯,按規矩,應執杖五十,你可認?”
陳羨一臉死灰的模樣,閉著眼道:“......認。”
“陳沐雲,你明知事情真相,卻為你兄長爭辯,做虎作倀,執杖十五,你可認?”
“....認。”
靈犯堂的仗刑專為修煉的弟子長老們特意做成的,哪怕實力高強,也會如同普通人受那仗刑一般疼痛難忍。
親眼看著他們受了仗刑,雲烈嵐和施佳才離開,行刑前,雲烈嵐可沒錯過陳沐雲和陳羨眼神裡的恨意。
仗刑過後,陳沐雲還好,還能在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陳羨則是直接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