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站著的,竟然是二十年前的暮允之。
原來,不止是她,就連暮允之也回到了真身,變成了以前的模樣。
他眉眼一如當初的溫和帶笑,看見雲烈嵐出來,語氣寵溺:“阿嵐。”
雲烈嵐慢慢走到他身前,想伸手撫摸他的眉眼,又生生止住了。
玉羅君不知何時也從殿門出來了,就站在殿門口,看著麵前兩人姿態親昵。
“還請玉羅君原諒小輩無禮之處。”暮允之見到他,恭敬的行禮。
玉羅君麵無表情的朝空中伸手扶他起身,“免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欺負小輩。”
說完,他也不管雲烈嵐了,徑直離開了這裡。
暮允之還有些無措,他看向雲烈嵐,後者也是一臉難以描述的表情,“你彆這麼看著我,我隻知道,師父應該不會輕易讓你提親成功了。”
暮允之:
他好像得罪玉羅君了。
“不是好像,你就是得罪了我師父。”雲烈嵐柔聲補刀。
“對了,師父說你給我來了信,我當時沒醒,你信上說什麼了?”
暮允之:“炎華君沒有找到相關的記載,咱們三大宗門,就屬望月門是時間最長的一宗,我便想問問你的收獲。”
雲烈嵐聞言眼裡不免帶了一絲失望,就連宗霄閣也沒有消息。
“師父說,沒有明確的記載,不過他推測是在秘境中。”
暮允之仔細思索片刻,“玉羅君所言不無道理,但這世間秘境千千萬,且還需要有緣人打開,你師父可有說大致在哪個方向?”
雲烈嵐默默搖頭。
“我再去問問師父吧,若是沒有什麼線索,單靠找秘境都得找好些年。”雲烈嵐歎了口氣,追著玉羅君的腳步離開了。
留下暮允之一邊思考該從何處找線索,一邊又在想該怎麼討玉羅君的好。
另一邊。
“師父,您應該不會真的生氣吧?”雲烈嵐小心翼翼的沏著茶。
玉羅君端正的打坐,仍舊閉著眼。
“師父?”
“師父,我知道你在聽”
玉羅君無奈睜眼,“史冊有記載,不過最多也隻有千年前的仙魔大戰,你想要知道更多,還不如去找野記。”
雲烈嵐聞言也有些為難,“可是師父,能有野記的人,大多都已經不在世上了,而且我見識淺薄,還沒有遇見過得道的散修,況且大多說不定都被那信陽君殺了,我去哪找?”
她忽的想起來一個人,“師父,你說師叔會不會知道些?”
玉羅君微微點頭,“你去聯係吧,他四海雲遊,說不定還真知道不少。”
“是,師父!”
雲烈嵐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她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鹿乾君了,上一次見到他還是尋鬥會上,而那時候,鹿乾君應該還不知道她是他的小師侄。
給鹿乾君去了信之後,雲烈嵐便收到了魔界少胥的信,信上說,他已經處理好了魔域的紛爭,且柳青辰他們也平安到達了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