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設定,不允許她這麼做。
現在,她很自由。
葉司白連忙否認:“不是,很舒服。”
他隻是覺得不可思議。
這瓶藥油,他用過幾次,遠沒有江舒予今天這般效果顯著。
他的舊傷,好似在一瞬間,痊愈了。
他抬頭看著江舒予。
江舒予亦看著他。
長眸揚起的柔光,似雨絲傾斜,如夜霧彌漫,清清淺淺,醉意朦朧。
隻是一眼,心便跟著她浮沉。
葉司白嘴角有笑意浮動:“江舒予……”
“哢噠”一聲。
房門被人打開。
是許漾回來了。
見到江舒予,先是一喜,喊了聲:“江舒予。”而後看到江舒予坐在葉司白身邊,雙手握住他的手腕。
他眉心頓時皺起一個“川”字,三步並作兩步走來到二人麵前。
眼睛瞄著江舒予的手:“你們兩個在乾嘛?”
江舒予:“我在給葉司白塗藥。”
“塗藥?”
許漾彎下腰,鼻尖嗅了嗅,一股刺鼻的風油精味,聞的心裡直犯惡心。
他捂住鼻子:“這是什麼藥?這麼難聞。”
葉司白瞟他一眼:“江舒予買的舒經活絡藥油,我覺得挺好聞的,提神醒腦。”
許漾:“……”
江舒予買的嗎?
他又吸了吸鼻子:“也不是特彆難聞。”
得到葉司白一聲微不可聞的嗤笑。
許漾瞪了他一眼,順勢拉過江舒予的手,把她的手從葉司白手腕上拉開:“上藥這種小事,我來。”
他一把奪過葉司白手裡的藥油,往掌心倒了小半瓶,一頓猛搓,儘數抹到葉司白的手腕:“看,這不就塗好了。”
葉司白:“……”
你家藥油是這樣塗的?往手腕上一抹,什麼都不用管,任它自由發揮?
葉司白懶得和他計較。
反正他的手,經過江舒予的處理,已經好多了。
他見時間已經十點半,開口道:“江舒予,這麼晚你要休息了吧,我送你回去。”
許漾摁住他的肩膀:“你受了傷,我來送!”
不由分說的拉著江舒予的手往外走。
關門的聲音特彆大,似乎借著關門,發泄心裡對葉司白的不滿。
許漾把江舒予送到三樓,沒有走。
站在門口,靜靜看她。
江舒予打開房門,問他:“你不走嗎?”
他猶豫了一下,說:“江舒予,我想問你一件事。”
江舒予:“你說。”
“就是……”
許漾撓了撓後腦勺,回憶戀愛遊戲結束後,秦雨蒙和他說的話。
秦雨蒙看到江舒予兩次推寧倩下水,嚇到了,很害怕。
想和江舒予道歉,說明下午她和寧倩算計她的事。
但怕江舒予不原諒,便找了許漾幫她探探口風。
許漾知道寧倩想借遊泳的事來陷害他和江舒予,氣死了,連著問候了寧倩全家幾百句。
又把秦雨蒙罵了一遍。
他雖脾氣火爆,但發出來就好。
猶豫半晌,還是選擇幫秦雨蒙問一下:“江舒予,你今天推寧倩,是不是知道她要陷害你?”
江舒予一怔:“她要陷害我?”
許漾:“今天下午,她不是叫你去遊泳嗎?其實她也叫了我,她想借遊泳之名,把我們騙到更衣室,然後把門鎖上,等晚上戀愛遊戲的時候,嘉賓們進來換衣服,就會看到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江舒予:“……”
還有這一出?
幸好她今天沒提前去遊泳池,不然寧倩更慘了。
見江舒予沉默,一臉懵逼,許漾問:“你不知道?”
江舒予:“現在知道了。”
許漾一怔。
臥槽!我是來探口風的,怎麼把事情全部告訴江舒予了。
完了完了。
秦雨蒙肯定怪他辦事不力。
許漾急忙解釋:“這事秦雨蒙是無心的,她跟我道了歉,也想過來和你道歉,又怕你不接受,於是讓我探探你的口風,她很真誠,都哭了。”
江舒予:“這裡麵還有秦雨蒙的一份?”
許漾:“……”
他是不是又說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