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刀(2 / 2)

許天璽想回擊他,但一時找不到話,看到電話,伸手就抓:“我馬上打電話回家報信,通知我家保鏢來接人,你的死期也馬上到!”

但他才拔通電話,蘇琳琅一把拉開了車門:“許天璽,你在乾嘛?”

……

這一夜於某些人是漫長的一夜,但於另一些人,是眨眼就亮的一夜。

比如賀墨和劉管家。

早晨,照例是德明醫院的黃清鶴醫師親自上門為老太爺做檢查。

還不錯,洗完腎休養了一天一夜,老太爺的身體各項指標均趨於穩定了。

送走醫生,賀墨看劉管家:“你乾的好事,走吧,講給老太爺聽去。”

一夜間劉管家鬢發全白,顫聲說:“我當然會如實彙報,但是二爺,您還是要以樸廷少爺的性命為重,錢沒了可以再賺,人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隨著蘇琳琅一行人失聯,賀墨不用爭也成了實際掌權人。

同時他也得麵對凶殘的綁匪了。

事情也捂不住了。

賀家二位掌門一重傷一遭綁,媒體會知道,狗仔會追蹤,全港大震。

它的直接後果就是,賀氏的股價會跌穿,跟蹤多年,眼看落袋的半島地皮也會被其餘大腕,比如季氏,郭氏和陸氏瓜分,賀家將徹底退出印鈔機似的房產屆。

但綁匪開價十六億呢,要答應嗎?

十六億現金,一旦全送出去,賀家馬上變首負。

好半天,賀墨來一句:“都怪蘇琳琅,真真蛇婦,克夫又敗家!”

劉管家手捂脖子:“二爺,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樸廷少爺的性命最重要!”

賀墨更氣了,呲牙:“你不是說蘇琳琅公安背書,PLA背書嗎,背書出個蛇婦?”

他話音才落,茶幾上的電話陡然響起。

賀墨頓時額頭黑線。

鈴聲一聲接一聲,是綁匪打來的嗎,這次必須承諾贖金了吧。

他與劉管家麵麵相覷,來送早餐的菲傭也被古怪氣氛驚到,放下東西離開。

賀墨就在幾邊,按理該接電話,但他心中天人交戰。

冒然講價吧,怕人質出事,直接應下十六億吧,難道從此變首負?

“二爺,接吧,先不要講價,應允下來,然後咱們再想辦法。”劉管家說。

賀墨氣哼哼的:“要是我家樸旭,撕票算了,我才不贖人。”

他兒子也有24了,說是在當導演,實則隻會撒錢,還拜了堂口大佬做乾爹,保鏢隊伍還全是飛虎隊退役,薪水比家養的高三成。

試問誰敢綁?

劉管家忍著要吐血的心說:“您再不接,綁匪怕要砍人了。”

賀墨忽而眼亮:“讓我家琳達接吧,她修過談判專家課,會談判,我怕搞砸。”

本來老爺子洗腎休養,蘇琳琅是個很好的牽製,但她失蹤,就二房獨大了。

事情也如老太爺預料的一般,在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疾速狂飆。

“您是賀家主人,由您做決定吧。”劉管家的脖子痛的厲害,也心灰意冷,繳械了,畢竟一旦大少被撕,賀墨當仁不讓,會是下一屆董事局主席。

終於,賀墨還是礙於老太爺的淫威沒敢喊妻子,親手接了起來。

但旋即一臉輕鬆:“那邊掛了。”

劉管家一口氣分作三截,終是化作一聲歎息。

“怎麼還不進來?”屋裡的老太爺也著急了,在喚人。

倆人對視一眼,硬著頭皮,端早餐進屋。

賀致寰示意兒子端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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