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搖頭:“不用那麼麻煩,你們結完婚就要走,買那麼多東西也不好帶過去。衣服買兩身新的就夠了。
定親加結婚要做兩天酒席,家裡的豬宰了,去縣裡買點魚和彆的菜,加上喜糖煙酒,瓜子花生什麼的足夠了。”
秦雙雙的大哥秦風自告奮勇:“妹夫!你隻管負責開車付錢就行,一會兒我帶著你去縣裡買。”
沈晨鳴笑了:“沒問題,那咱們稍微坐坐就趕緊走,抓緊時間,速戰速決。該通知的親戚也通知過來,大家認識認識。”
張淑芳和陳小雨整理桌子,準備吃早飯,小姑子要定親,結婚,她們也得忙活起來。吃完飯好乾活,該乾啥乾啥去。
一家子都在盤算著秦雙雙是婚禮該如何舉辦,反倒是她這個即將要出嫁的人,沒什麼可忙碌的。
所有的事都沒老媽安排得明明白白,底下幾個嫂子跟著執行,她屁事沒有。
吃完早飯,秦江去村裡批殺豬的條子,讓沈晨鳴開車載他去鎮裡蓋章。
這會兒的豬可不是隨便殺的,得經過上邊同意。當然,隻要能給出合理的理由,一般都會同意。
一時間全鎮的人都知道秦雙雙要出嫁了,後天結婚,大後天隨軍。
楊天河所在的楊家村人自然也得知了消息,有人把這話傳到了楊天河的父母耳朵裡。
他們不信,大中午的也不怕熱,走了七八裡的山路,趕來秦家莊問個究竟。
楊家跟秦家這些年一直處得還不錯,當親戚走動,秦家跟楊家結親,從來沒為難過他們。
啥話都好說,有時候家裡邊錢糧不湊手,秦家還會主動幫襯。
之前秦雙雙去部隊前都好好的,怎麼忽然之間說變就都變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天河的父母趕到秦家莊,見到沈晨鳴,眼睛都直了,這人不是兒子的領導嗎?怎麼跟秦雙雙攪和到一塊兒去了?
為什麼他們會知道沈晨鳴是楊天河的領導?
前年國慶節,他們去了一趟部隊,見過沈晨鳴一次。這人長的器宇軒昂的,看一眼就忘不掉。
沈晨鳴自然不認識楊家夫妻,見到他們很是意外。
秦雙雙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麼的,就把自己去了部隊後發生的事全都說了一遍,也說了她氣不過,讓楊天河賠償她的精神損失費一事。
隻是爺爺說這錢和票不能要,她又拿出來放在桌上,推到楊家夫妻麵前。
楊天河的媽當場就哭了:“這個沒腦子的蠢貨,他當副師長的女兒那麼好攀的,今後的苦日子等著他呢。
人家是天上的鳳凰,他就是那地上的草雞,何苦高攀。年紀輕就是沒眼力見,放著這麼好的姑娘不要,我看他以後要怎麼辦。”
楊天河的老爸也唉聲歎氣:“真是翅膀硬了,膽子大得很。這麼大的事連個招呼都不打,副師長的女兒有什麼好的,嬌滴滴,啥事都不會乾,娶了要乾嘛?當祖宗供著。”
這話誰都不好接,楊天河的打算誰知道。
沈晨鳴一直拉著秦雙雙的手,宣示主權的意識很明顯。他怕秦家人被楊天河的父母忽悠,一會兒變卦不讓他娶丫頭,那就糟糕了。
當著大家夥的麵跟丫頭連在一起,誰說都不好使,丫頭是他的,楊天河的父母哭哭啼啼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