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名字?”
“回夫人話,奴婢喚作婉如。”
“婉如?”婦人默念著這兩字,再看向眼前人,點著頭,“倒是人如其名。”
婉如也看清了當家主母模樣,與母親年紀相仿,慈眉善目,落落大方,看上去像是好脾性的。
見主子滿意,徐媽媽也高興,“是,老奴也是看這丫頭模樣出挑又年輕,說話舉止也老實規矩,所以將人帶來,看看她有沒有福分在夫人房裡伺候。”
“留下試試吧。”夫人滿意的看著堂下人。
婉如拜禮謝過對方。
......
出來後,徐媽媽帶著人朝後院兒婢子房間走去。
“向家雖說不是達官顯貴名門望族,但也是富庶人家,該有的規矩也是有的。”
“老爺常年在外打理產業,夫人掌家,府裡主子除了主君主母外,還有三位公子一位小姐。”徐媽媽介紹著。
“瞧著夫人很賞識你,日後好好做事,差事當好了說不定還能得些賞賜。”
婉如乖順的應承著。
一日下來,端茶倒水洗衣疊被,這讓從沒乾過粗活的婉如累的腰酸背疼。
夜深人靜,身下是又硬又冷的土炕,隻薄薄鋪了層褥子,本是困乏的人被硌的難以入睡。
房間狹小,除了一座小土炕一個衣櫃,和擱置木盆的架子外再無其他,隻好在有個自己獨立小間。
輾轉幾許,披衣做起,透過窗看著遙遙夜色,念及家人,心裡甚是酸苦,被流放的爹娘,孤身在京城的大姐,下落不明的二姐......一家人四分五裂,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團聚。
就著炕上小桌,提起筆,娟秀的簪花小楷字裡行間流露著離愁,片刻後,又將紙張在燭火上點燃,扔在銅盆。
————
京城這邊,得了錢財的言歡次日便到大姐鋪子。
言歡也是守規矩的人,答應了淩驍契約婚姻之事不會讓第三個人知曉,她必言而有信。
麵對長姐,也隻說兩人曾經有過一麵之緣,對方這次又救了她,她願以身相許。
聽了妹妹敘說,清音百感交集,“既如此,這樣也好,妹妹也算有了歸宿。”
“這位淩大人出身名門,才華過人位高權重,什麼樣的高門千金娶不到,可他沒卻嫌棄我們家族落寞,如此看來倒是有情有義。”
言歡尷尬笑了笑,硬著頭皮稱是。
“今日街上可真熱鬨”
堂中用餐的顧客說著話。
“可不,親王娶親是大事,寧王這次娶親排場比上回大多了!聽說聘禮數目遠遠超出禮製,足見對這位新婚妻子情深呐。”
正用餐的倆客人嘻嘻哈哈聊著。
櫃台後的言歡低聲怨懟,“正妻剛下堂,好歹等上幾月啊,這麼迫不及待,混球男人!”
清音淺淺一笑,“他與那安小姐情深義重,自然是著急,罷了,這些也與我們無關,過好我們自己的日子就是。”
“對了,淩驍是二品高官,親王娶親他應該也去道賀的吧,你沒陪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