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扭頭就搭上我兒子?”淩母眼帶輕蔑,“不過幾日功夫就找到下家,厲害。”
言歡這才明白對方意思,正琢磨如何回應,隻聽淩驍道:“安國府見風使舵,悔婚不義在先,難道被棄者還得為他們守期,全他們臉麵?”
淩母是真見不得兒子這般維護對方,心裡又堵又憤,“國公府豈是隨意議論的?小心禍從口出!”
厲眼射向言歡,“她若真是守婦德的正經女子,能這麼快移情?我瞧著,根本是骨子裡輕挑!”
婦德?聽到這兩字淩驍眉心一動,隨之浮起幾分不屑。
這兩字彆人說就罷,母親也好意思說?在她麵前,何曾有過婦德!
淩母還在挖苦,“退婚沒幾日就勾搭上彆的男人,可見狐媚不安分,這種女人也配進我淩家?”
“她沒勾搭誰,是我勾搭她。”
淩驍坦然道,“我鐘情她已久,心儀姑娘沒了婚事,我還等什麼,至於婦德。”
清睿的目光掠過母親眼睛,“又不是婚內紅杏出牆。”
淩母袖中雙手一顫,臉色一陣黑一陣白。
眼瞅氣氛緊張起來,下人們紛紛打起十二分精神伺候,那位陌生婦人神情厭漠,身旁女子小心翼翼的麵容中掩不住的傷神。
言歡又一次見識了淩驍的犀利,可心底深處卻莫名生出一股安全感:待在這個男人身邊,她似乎什麼都不用操心,一切有他。
要真有個這樣的丈夫,好像也不錯。
上頭的淩母被氣得不輕,至於言歡,她才不氣,本就是陪人做戲,她可沒掙生氣那份錢,也沒必要為不值得的人生氣,況且“丈夫”該說的都說了,該擋的也為她擋了,也不需她再出馬。
婆媳間就是這樣,隻要丈夫給媳婦撐腰,媳婦自然不用費心。
“這位是舅母。”淩驍抬手示意了下與淩母同坐的婦人,給言歡介紹。
言歡大大方方朝對方請安問好。
婦人端然而坐,無甚言語,微微合了下眼,算是招呼過了。
一旁的年輕女子輕輕上前一步,對著淩驍福禮,柔柔喚了聲表哥。
淩驍嗯了聲。
猶豫一瞬後,女子看向言歡,輕斂一禮,“宋姑娘安好。”
言歡笑盈盈回禮,正要說話卻聽到淩驍清冷的聲音,“應該喚表嫂。”
女子小臉兒刷的一紅,頭更低了,似水似霧的眸子不安的閃躲,像受驚的兔子不知所措。
“這是驍兒表妹唯月,與驍兒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淩母說的乾脆利落,最後半句更是加重了強調語氣。
許是話說得太直接,小姑娘臉更紅了,羞赧低下頭,盯著自己鞋尖看。
近距離看,這姑娘生的嬌嬌小小,弱柳扶風之態甚是惹人憐愛,弄清楚狀況的言歡笑得歡喜,“原來是表妹啊,表妹安好。”
細細打量著小姑娘,白白淨淨,清秀佳人一位,隻是身子骨太過單薄,不過也更惹人疼惜,瞧著性子也羞怯柔順。
言歡心下納悶兒:有這麼好的姑娘,淩驍那家夥怎麼不娶這個現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