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個無賴!婉如氣的臉色漲紅。
“小丫頭還有些脾氣。”
臨摹著佳人容顏,向子胥越看越滿意,“我去跟母親說,把你要來我房裡伺候如何?”
“二公子說笑了,奴婢是夫人手下婢女,公子此舉是陷奴婢不忠。”
“還挺會說話。”
向子胥正要捏她氣鼓鼓的小臉,隻見女子跟滑魚似的呲溜一下從他臂下鑽出,箭步衝向走廊。
假山後響起男子笑聲。
一路飛奔到廚房的婉如久久才平息下來,想到那個輕挑如妖魅的二公子,看來日後在府裡要長些眼睛躲著他走了。
晚間,婉如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房間,外衣都沒褪,人就累倒在炕上,微瞌著雙眸。
募的,又睜開眼睛。
雙手抓了抓褥子,感受到後背傳來的涼意,當即彈坐起身!
“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大片大片浸濕的被褥,婉如十分詫異,慌亂的摸來摸去,整個褥子幾乎濕透,被子也沒逃厄運。
“什麼人乾的?”
腦子晃過一個身影,難道是那個輕佻放蕩的二公子?
定是他!
除了他還能有誰,必是他故意報複。
狠狠一跺腳,轉身就要走出房,可臨踏出門前又停下步子。
要真是那人乾的,興許對方現在正等她過去交涉呢,那種人躲都來不及,再不能送上門跟他揪扯不清,那是上他當。
更彆說沒有證據也無法指認他,就是有,下人又哪裡能朝主子興師問罪。
婉如咬著嘴唇,壓下心裡的怒火和委屈,將褥子拿到外頭晾上。
這晚,和衣而臥的人在冰涼炕上挨過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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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京城一路向北,驛站漸少,風沙四起,目之所處蒼涼壯闊,邊關就不遠了。
進了燕雲城,街頭隨處可見異族服飾的行人,駝鈴叮當,慢悠悠穿行的西域客商,兩側小販擺滿了人參鹿角,貂皮肉乾。
餐館門口架著烤的焦香的全羊,夥計將整隻羊腿撕下直接上桌。
當地的漢人也大多身材高壯,男子彪悍威武,婦人英氣健美,人們大聲說笑,聲音粗獷的像關外廣闊天地,空氣中都夾雜著豪放味道。
風塵仆仆的紫嫣縱使勞累也忍不住被窗外風土吸引。
車夫一進城,便四處跟人打聽上官世家所在。
“是誰要去上官家?”
清亮的女子聲響起,聞聲望去,隻見一位衣著不凡的女子從首飾店走出,身邊跟著兩名隨從,像是哪家的年輕貴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