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賽金嗤笑,“喝酒還有替得?咱燕雲可沒這規矩。”
“聽說宋姑娘是上官家的表親,就是你小妹宋琳瑤在這兒也能毫不客氣乾上兩碗。”
“在咱們邊關,初次見麵不連喝三碗算不得朋友,你這做姐姐的可不能拖後腿啊。”
“那兩碗我也替了”陳武拎起酒壇,咕咚咕咚喝下好幾口。
一抹嘴,拉起紫嫣,“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
“燕雲百姓性子豪爽,都這樣,你彆見怪。”陳武一路解釋著。
紫嫣目視前方,神色淡然,許久才吐出句:“那位花老板喜歡你吧?”
這話把陳武嚇了一跳,“沒有!我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紫嫣瞅了眼緊張得要死的人,“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我這不是怕你誤會嗎,她是這條街的老商家,我和兄弟幾個常在那喝酒,一來二往也就熟了。”
女人在這方麵都是敏感的,紫嫣又何等敏銳,那花老板看陳武時直勾勾的眼神和看她時若有若無的敵意,傻子都能明白。
見妻子不說話,陳武這下可慌了,“我發誓,我跟她真的什麼都沒有,除了你我沒跟任何女人打過交道,真的!”
“行了,我就隨口一說。”紫嫣淡淡道。
這話還真不是氣話,大抵也是對這位丈夫心無愛意,她亦不會吃醋。
走出幾步,忽然發現方才買的吃食落在酒館兒了,紫嫣不想再見到那個老板娘,於是陳武獨自回去取。
陳武到了酒館,幾個好友已經散去,取到東西後準備離開。
“你那媳婦兒心裡沒你。”
花賽金靠在門邊上,閒暇地撚著指甲,說得慢條斯理。
陳武不想理會,但聽對方又道:“女人看女人最準了,她那雙眼裡啊,壓根沒你半點影子。”
“什麼亂七八糟的”陳武悶悶嘟囔了句,邁步離開。
花賽金笑看著他背影,直到消失。
夫婦倆回到家,推門進屋一刹那,房裡立著的人被嚇了一跳,手裡衣服掉落在地,陳武和紫嫣愣在門口。
“玉蘭,你怎麼在我們屋?”
回來路上,紫嫣告知了陳武玉蘭前來投奔一事,他不奇怪堂妹在家,奇怪的是人在他們屋裡,身上還披著紫嫣的衣服,頭上插著支紮眼的鎏金穿花步搖。
玉蘭拘謹地立在那兒,麵色倉皇,“大,大伯娘做晚飯,俺去幫忙她說不用,說俺要實在沒事就幫你們打掃一下房間,你們今晚要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