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麵前的男人，通身的氣壓也立刻低了下去。
蘇青難得有些麻爪了。
蕭季冰的眼前浮起的又是那個人一臉驚豔的笑，她對他說，我的季冰果然是秀色可餐那一掛的。
還說她要有花堪折直須折。
這一刻，心底裡是鈍鈍的疼。
“季冰……”
蘇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還抬起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聲音裡聽得出來擔心，聽得出來心疼。
蕭季冰閉了閉眼，抬起頭，直盯著蘇青。
這雙眼，清澈見底。
蘇青能從這雙眼睛裡看到自己的倒影。
蕭季冰問得也很認真。
“蘇青我問你，我真的很好看嗎，真的是好看到，能令一個女人，一見鐘情的地步嗎？”
蘇青一怔。
不過她的麵上淡淡的笑容卻是立刻旋開了。
她點了點頭，很用力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一個人問得認真，一個答得也十分認真十分肯定。
“是的，你很好看，好看到讓人一見鐘情。”
蕭季冰的眼圈泛著紅。
“就是，就是因為她的一見鐘情，所以我到最後害了她，害死了她，而且，而且在明知道我是警察的身份，她居然還為我擋槍。”
“蘇青，那個人是為我死的，如果不是我，她依就可以活得瀟灑自意。”
“是我害了她！”
蘇青握著蕭季冰的手指一緊。
她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秀色可餐，竟然會令蕭季冰想起這麼多。
“你說得是於倩吧。”
平平靜靜的聲音，平平淡淡的語調。
蘇青自己也沒有想到，當自己再提到自己從前的名字時，居然會是如此的平靜。
蕭季冰一怔，眸子微微張大了幾分。
“你，你，你知道她？”
蘇青點頭。
“我知道。”
何隻是知道，簡直是太知道了。
“她的死，是她自己選擇的結果，即使她不幫你擋子彈，她也不會讓自己被警察活捉的，而且死亡本來就是她為自己準備好的終章。”
“所以，她的死，你不用有任何的負擔，更不用覺得對不起她，一切不過是風雲際會罷了，而且她那麼愛你，你這樣，她心裡也不會好過的。”
蕭季冰看著蘇青，眼底裡湧動著莫名的東西。
“你，你……你認識她？”
蘇青一笑，搖頭。
“我的檔案你可以隨便查，我和於倩間的交集，是我算計過她，而她也同樣坑過我罷了，我們應該是從未見過麵的對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