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胖子的嘴角一抽,然後瞪了一眼那個倒黴蛋,立刻道。
“哪能啊,我們炮爺前兩天還念叨青爺呢,說您出院了,也沒有想著過來吃頓飯什麼的。”
蘇青也不再和於胖子廢話了。
“行了,帶我去見老炮吧。”
於是於胖子在前麵引路,蘇青,蕭季冰,馬維忠三個人在後麵跟著。
馬維忠現在可是各種的好奇。
“頭兒,你認識老炮?”
聽這個於胖子的口氣,分明和自家頭相當熟了。
於胖子聽到了這話,立刻道。
“我們炮爺,進過三次監獄,每次都是青爺親手給送進去。”
所以,就這麼還成熟人了。
馬維忠再次看了自家頭兒一眼,然後順便附送了一根大拇指。
頭兒,果然好牛逼。
老炮現在正在後院,自己抱著一張古琴在那裡拔拉呢在。
四個人一進後院,便聽到了那絕對隻能用噪音來形容的琴音。
蘇青的嘴角一抽。
“於胖子,老炮這琴學幾年了?”
於胖子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果斷地給出了一個數字:“五年了。”
馬維忠的身形一個踉蹌。
學了五年,就這種水平,這位炮爺確定沒把教他彈琴的老師氣死?
正想著呢,蘇青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換了幾個教琴的老師了?”
於胖子笑得很自謙。
“不多,也就十七八個吧。”
蘇青點了點頭,然後加快了幾步。
直接走到了那琴聲傳來的門口,一抬腳。
“當”的一聲,門開了。
然後“錚”的一聲,琴弦斷了。
於胖子:“……”
這位蘇大組長,永遠都是這麼……高調。
屋裡正在撫琴的老炮,抬頭一臉不悅地看向門口。
撫琴的時候被人打斷,他的心情一向不會很好,特彆還是被人用這種粗爆的方式打斷,他的心情更沒有辦法好了。
但是一看到那大大咧咧走進來的踢門的人。
老炮的臉上先是一怔,然後又飛快地露出了特彆熱情的笑容。
“哎呀,我就說嘛,今天早上我一起來,就看到這院子裡有喜雀飛過,我就想著,今天隻怕有貴客上門,等了一天,原來貴客就是青爺啊。”
蘇青白了他一眼。
“得了,每次過來找你,你都是這一等的開場白,煩不?”
老炮搖頭:“不煩。”
行,直爽到可愛的行。
蘇青隨意地踢開一張椅子坐了下去。
“你不煩,我聽膩了。”
老炮立刻點頭。
“我記下了,那等下次再見到青爺,我換個說法好了。”
這點上,蘇青給老炮點讚。
“嗯,那就這麼定了。”
而這個時候,蕭季冰,馬維忠還有於胖子三個人也進來了。
老炮看了看蕭季冰和馬維忠兩個人,依就是一臉堆著笑。
“青爺,這是你的組員?”
蘇青淡淡地點了點下巴。
“不錯,以後不準為難我的人,否則的話,小心我揍你!”
老炮的嘴角一抽,忙點頭。
“放心,放心,青爺的人如果過來,咱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一邊說著,老炮又很是有些小心地看了看蘇青。
“青爺,你那傷應該是全都好了吧?”
蘇青一笑。
“怎麼,是不是沒有想到,我還能從病床上爬起來啊!”
老炮忙擺手搖頭。
“沒有,沒有,我一直想著,青爺可是好人,大好人一個,一定會醒過來的。”
說著,老炮瞪了一眼於胖子。
“還愣在那裡乾嘛,趕緊的,讓後廚準備一桌好菜,我要和青爺喝幾杯。”
蘇青一擺手。
“紀律,老炮你彆給我找事兒。”
於是於胖子那即將邁出門的腳又收了回來。
“青爺,你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兒吧?”
老炮小心地問道。
蘇青直接問。
“你是不是借了一筆錢,給石玉誠?”
老炮有些茫然了。
石玉誠是誰啊?
他完全沒有印象。
蘇青摸出手機,點開了一張石玉誠的照片給老炮看:“就是這個人。”
老炮看了看,有點眼熟。
老炮再看看,唔有點印象了。
於是老炮想了又想,這才終於開口道。
“青爺,這個人從我這裡借過錢,不多,也就是三十萬,不過都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