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接了水過來,將水杯塞到沈易則手裡,“不燙,可以喝。”
“你昨晚去哪兒了?”沈易則接過水杯沉聲問道。
“在醫院。”
林溪沒有隱瞞,也沒必要隱瞞,這事他必須知道,那個人再次出現很明顯就是故意針對她的,隻是不知道沈默在這裡麵是什麼角色。
“在醫院?彆跟我說你就外麵偷偷守著我。”
沈易則一臉的不可置信。
林溪撇嘴,“你臉還真大,真當我愛死你了?你不過是我的一顆棋,沈總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想起林溪曾說他是棋,沈易則臉色臭得要死。
“好好說話。”
“好好說就好好說。”林溪正了正身體,“昨晚你走後不久,沈默坐到了我旁邊,他非要給我敬酒,酒杯都推到了我嘴邊。”
沈易則一怔,臉色陰沉了不少,沈默看林溪的目光他見過,讓他很不舒服。
“後來呢?”
“我沒喝,但在他手上有股奇怪的味道,我走出酒吧就開始渾身沒力。身後躥出來兩個人,拖著我就往停車場走。其中一個人是年會那天晚上劫持我想要施暴的那個,他手上的胎記我記得很清楚。”
沈易則這會兒直接坐了起來,頭暈呼呼的胃裡一陣陣犯惡心,臉色煞白。
“你彆亂動,一會兒吐了我可不管。”
林溪嗔怪著將人緩緩放平。
沈易則擰起眉,“是思遠救了你?”
“嗯,昏迷之前那兩個人說到給我用的是什麼新型迷藥,到了醫院就一直昏迷到今天早上,手機昨晚也丟了。”林溪坦言。
“是他照顧了你一晚?”沈易則臉色黑了不少。
林溪看他這會臉色變化之快有些想笑,這換臉速度還行,一會兒白一會兒黑,就看能不能給他氣出點彩色來。
“是啊,不可以嗎?你不也是楚欣宜照顧了一晚上。”林溪挑眉道。
“能一樣嗎,我這裡還有瑾言呢。”
“反正都是昏迷,你不知我也不知,扯平了。”
“你臉皮夠厚的,還挺想得開。”沈易則憋著氣,臉色開始發紅。
林溪暗笑,彩色出來了。
“思遠也受傷了,右側腹部縫了八針。”
言下之意,你想多了。
說起霍思遠,林溪瞬間想起來他那裡沒人照料,“我看你也沒什麼事了,我得去看看思遠了。”
林溪說著就要起身,卻被沈易則一把拽住,“要去也是我跟你一起去。”
“你行嗎?”
林溪懷疑的目光讓沈易則很不舒服,他怎麼就不行了,嘴硬道:“一板磚還奈何不了我。”
“嗬嗬,昏迷了一晚上的人怎麼好意思說這話。”
沈易則懶得跟她鬥嘴,緩緩起身後慢慢下床。
“能行嗎?”
林溪這會兒真的有些擔心。
沈易則淡淡給了她一個眼神,“沒問題。”
林溪上前攙著他,兩人一起去了霍思遠的病房。
推開霍思遠病房門的瞬間,沈易則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