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清秀的金發牧師又一次出現在了神殿門前。
“小夏伯倫,您可終於回來了。”老木匠約翰站了起來,他的腿上纏著繃帶,但這好像沒有讓他的動作遲緩分毫:
“您在神殿裡時,我覺得被砸傷的腿完全恢複了力氣。可您剛剛離開神殿不到一分鐘,這力量似乎就消失了。”
夏伯倫的表情沒有太過詫異,這是他料想到的其中一種情況——
這個針對基準現實的異常效應有“範圍限製”。並非他的穿越帶來了整個世界的改變,而是隻有在他的身邊,世界才遵循“遊戲規則”。
接著,少年牧師小心地詢問了另外幾個傷員的感受,他們身上發生了同樣的情況。
他們驚訝地討論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將這一切歸於金發少年身上的神眷——
在邊緣地區未受過高等教育的平民的心目中,施法者的能力範圍似乎沒有極限,而承載九神意誌的聖職者更是如此。
夏伯倫注意了一下瑪特魯神父此時看自己的表情。這位比少年高了兩個頭的養父表情看起來很平靜——
牧師少年不得不費勁全力,才從神父眼眸中掘出驚異和欣喜。
夏伯倫喘了口氣,懸在心頭的石頭稍微鬆了一點。接著,他克服自己的緊張情緒,對著神殿內外的眾人道:
“我現在有一個治療所有人的辦法。我不保證成功,而且希望能得到各位的配合。”
短暫的寂靜無聲。
片刻的沉靜後,艾莉婭——那個將治療機會讓予弟弟的受傷女孩——的聲音傳來,她的聲音並不響亮卻堅定如斯:“我們應該怎麼做?”
“讓儘可能多的傷員,在神殿裡麵和旁邊休息,一個晚上。”夏伯倫回答。“這樣的暖春,晚風不算寒冷——雖然[風息鎮]似乎本就沒有晚風。”
“就這樣?”
“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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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天白,晨曦微涼。
他迎著黎明的曙光祈禱著。
在無數個世紀裡,牧師們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通過祈禱讓心靈貼近信仰的存在或非人格化的抽象理念,獲取神術,將神術的模型置入思維和靈魂之中。
之後,他或她才會用神聖的光輝焚燒敵手,以莊重的祝福增益盟友,讓亡靈行走於大地之上,將異界的盟友召喚於現世,用神諭和預言撥開命運的迷霧,祛除疾病和劇毒,令傷者痊愈,而又讓死者蘇生。
但他無需祈禱!
夏伯倫發現,對於自己這個“遊戲玩家”來說,根本不需要真正祈禱就能準備新一天的牧師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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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Drain and Dog:Nightfall》這個遊戲裡,法師、牧師、德魯伊這樣的【準備施法者】能施展的法術並不固定,而是每天都可以更換,以滿足冒險、戰鬥和生活的不同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