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沒多時,羅漢以上的修為者們,包括那些菩薩啊尊者啊,也全都淪陷了,他們比年輕弟子們沉穩含蓄得多,卻也可怕得多。誰也不會粗魯地上去直接撕咬,但卻在一個個暗中發功施力,比拚法寶。
有的法寶可移山填海,物換星移,有的法寶可改春換秋,山川顛倒,你砸我一下,我砸你一下,不到片刻光景,西方教已毀了大半。
那剩下的一小半還是在被接引和準提強撐著。
接引、準提此時已經苦不堪言、滿腹悔恨。
一恨當時就不該把蒼冥這個禍害給引進來。
二恨不該貪圖一時的修為增長,隻顧著蠅頭小利,卻招來了今日的大禍。
第三最恨還是他們西方教實力不濟,太過弱小,隻能被這些所謂的大神準聖玩弄於鼓掌之中!
接引、準提也紅了雙目。既然橫也是死豎也是死,與其坐以待斃,讓教內眾人自相殘殺,還不如趁此機會放手一搏,殺到外界去,或許還能殺出一條生路呢?
兩人沉痛思量一番,就此下了決心。一麵放開西方教大門,讓眾徒出去和彆教的人廝殺去,各憑本事來滿足口腹之欲,一麵又忍辱負重,來到滄溟麵前求助,既希望能哄住滄溟讓他賜予解開眾人心魔的“解藥”,又懷著破罐破摔、借力打力的打算。
反正西方教都這樣了,那聽聽滄溟的意見去廝殺一番,說不定還能開疆拓土,擴充實力呢?
這是後話不提。
那邊,鴻鈞和穆喬也早已準備下界。
他們已經耽擱不少功夫,必須要抓緊時間趕快動身了。
其實也不怪他們耽誤時間。本來抓捕蒼冥一事就怕打草驚蛇,故而兩人在紫霄宮內想了各種辦法來遮掩鴻鈞的聖人氣息。
這數萬年來蒼冥之所以能夠屢次逃脫鴻鈞之手,就是因為他太熟悉鴻鈞的氣息了,哪怕鴻鈞剛出紫霄宮沒多遠,蒼冥在萬裡之外就能得知,然後立刻躲得遠遠的,叫鴻鈞毫無辦法。
對彆人,鴻鈞隻要以術法掩去自己通身的聖人威壓便可,可是對蒼冥卻是一點用處也無。
所幸經過這幾個月的時間,穆喬想到一個辦法。
既然蒼冥對道祖周身氣息如此熟悉,那便暫時舍棄這尊軀殼,另造一個,或許可行?
穆喬越想越覺得這辦法有門兒。
他自己便是女媧聖人用瓊漿河裡的水和玉露田裡的泥造出來的嶄新軀體,結果特彆結實,還是煉體的好料子。那想來如果用更好的法寶來為道祖暫時重塑一個肉身,大概也是可行的吧……
穆喬便去向女媧娘娘求教,而後又用比瓊漿河更為珍貴的天地間第一眼泉眼裡的水,比玉露田更為細膩的天地間第一塊自然形成的泥——那上麵還常年浸潤著第一棵桃樹落下的花瓣,格外虔誠地為自家道祖塑起了肉身。
也不知怎的,穆喬竟似是有這天賦一般,塑造出來的肉身竟無比完美,和真身迥無不同!
也神奇地能剛好容納下鴻鈞強悍到能毀天滅地的精神力。
鴻鈞也在心底不免訝異。他本以為這重塑的肉身定然無法支撐住,誰想到他剛一融進去,竟立即感到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那似乎是來自穆喬的力量。他精心塑造的這軀體的每一寸,都與他貼合至極,沒有一點不適。
這就像他們兩人一樣,默契無間,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適。
鴻鈞想到這裡,看向穆喬的神情就變得柔和。誰知穆喬卻臉紅了,他一愣一愣地看著自己“造”的鴻鈞活起來了,那臉蛋爆紅。
再看看旁邊坐著的本尊鴻鈞,此時雖沒了精魄,但是靜靜地坐在那裡,閉著雙眸,更有一種與往常氣場爆棚迥然不同的低眉斂目,怎麼看怎麼可口。
一個是自己造的——那一寸一寸的肌膚自己剛剛可都是親手撫摸過的,那肌膚之上還有一股侵入骨髓的桃花的清香……
一個是自己最熟悉的——此時卻失去了動作能力,像是任人宰割一般低著眉斂著目。
這這這……這誰能受得了?!!
穆喬爆紅著臉,卻還是忍不住陷入到了“左擁右抱”(大寫加粗)的幻想中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能消受得了嘛?流鼻血……
知道小天使們肯定要罵我,來吧我接受。我錯了,我是大豬蹄子我是大騙子,我就該穿書穿成萬年受(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