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今年出道,我用簽約金買了棟小房子,六十平的小兩室,房子不大卻溫馨,是我一點點親手布置,本來想著等媽媽清醒有個家。
如今這樣一鬨,這才是我最後的容身之地。
告彆孟懷遠,摸黑進入房門,我躺下來睡了個昏天暗地。
第二日醒來已經中午,摸起手機一看,十一個未接。
首先衝入眼簾就是紅姐。
我撥過去,光腳踩著地毯拉開窗簾,大片陽光刺入眼底,紅姐的聲音傳來。
“棠梨,你和薄宴時鬨崩了?”
鬨崩?
我和他本就隻是互相利用的關係,沒有感情,何來鬨崩?
“怎麼?”
我的心臟一緊,牢牢捏住了手機。
“咱們的合作商全部撤資了,說……說……”
“說什麼?”
不詳的預兆已經貫穿我全身。
“說任何針對你的投資都將無限期延期……還說,他們根本得罪不起薄宴時……就連下個月的金曲獎,本來你是入圍了的,現在也被舉辦方通知說出了點問題,取消你的參賽資格。”
沒有誰比紅姐更清楚,這次的金曲獎對我意味著什麼。
入圍的那首歌是我親自作詞作曲,寫儘了多年以來對薄宴時暗戀的心聲,專輯出來這首歌就爆了。
街頭巷尾,商店商場到處都能聽到這首歌。
曲風微酸清甜,聽過的人都說第一次透過一首歌睽到了初戀的模樣。
薄宴時明知道,當歌手是我年少時就有的夢想,明知道金曲獎的機會對我有多難得,更是明知道這首歌寫儘了我對他的感情……
不過是愛上了旁人,就開始忘掉我的所有,對我趕儘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