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麵目猙獰,使出渾身力氣,都無法讓匕首再往前進半分。
蘇槐麵無波瀾,四兩撥千斤一般,拿著他的手硬是調轉了匕首的方向。
小廝臉色劇變,就見得蘇槐雲淡風輕地反手將匕首刀尖對準了他,帶著一股不容阻擋的力道,一點點送進他的胸膛,正中心窩子,而整個過程他根本無法抗拒。
落到蘇槐手裡的人,他向來不喜歡給個一刀痛快,更喜歡慢慢地來。
聽得皮肉持續被穿透的噗嗤聲,那匕首一寸寸已全部沒入,最終隻剩下個刀柄在外麵。
鮮血溢了蘇槐滿手,他轉動了一下刀柄然後一鬆手,小廝就癱軟在地。
他修長好看的指節微曲,鮮血順著他的手指蜿蜒滴淌而下。
隨從上前檢查小廝,發現匕首是藏進他腿靴夾層中的,請罪道:“是屬下不察,讓他鑽了空子。”
蘇槐淡淡看他一眼,道:“待會兒自行去領罰吧。”
隨從退下之前又請示道:“那齊王那邊,該如何處理?”
蘇槐道:“就遂齊王的心願,與他好好結交。”
正這時,府裡的管家前來,在門外小心翼翼地稟道:“相爺,府門外來了一位姑娘,自稱是相爺的未婚妻。”
蘇槐撚了撚手指上的血,眼皮都沒動一下,聲音微微上挑:“未婚妻?”
沉吟片刻,又道:“她說是,你就信了?”
管家恭敬道:“本也不信,隻是那姑娘攜有信物,老奴一看竟是與相爺隨身佩戴的正好配對的鸞鳳佩。”
蘇槐道:“玉佩呢?”
管家道:“她說要等見到相爺以後再給相爺親自過目。”
不難想,那姑娘是怕輕易交出了玉佩以後,相府反悔不認怎麼辦?
管家不由心忖,她還是太天真了。相爺真要是不想認,法子多的是。
片刻後,蘇槐道:“處理一下,帶她進來。”
前半句他是對隨從說的,畢竟地上還躺著這麼一具屍體,後半句則是對外麵管家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