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出來,周喬手腳都發軟，身上套著蕭然的黑色上衣趴在床上玩手機。腳翹著，帶著水珠,蜿蜒地順著她白皙的腳裸往下滑。
蕭然拿起毛巾，坐在床位,拉著她的腳,給她擦水珠。
他也穿著黑色的上衣,盤腿坐著。周喬轉頭看他一眼,他發絲垂了一些下來，遮住了狹長的眉眼。
周喬看了幾秒後,說：“哎,你身上的衣服跟我是不是情侶裝啊？”
蕭然一邊擦，掀起眼眸看她。
隨即道：“一個牌子的。”
周喬笑眯眯：“那就是情侶裝。”
她一邊說,腳晃得更歡快，像隻小貓咪搖尾巴一樣。蕭然輕笑，握住她腳裸往自己這裡拖，周喬哎呀哎呀地叫著。
她伸出另外一隻腳去踹蕭然。蕭然準備抓她另外一隻腳,周喬慌了，刷地坐起來,然後抓過枕頭朝他扔去。
蕭然偏頭躲過，隨即反手拿了枕頭扔回去。
周喬哈哈笑起來，躲開了。她抓起另外一個枕頭,兩個一起扔到蕭然的臉上。蕭然冷哼一聲,也站起身來跟她對戰。
不一會兒。
兩個人在床上打起枕頭戰。
打著打著,周喬開始耍賴，“喂，你怎麼能打我的臉呢,女孩子的臉很重要的。”
蕭然：“不打臉打哪裡？你還不是一樣打我的臉。”
“男孩子不需要靠臉吃飯。”
“哦？你要？”
周喬：“那必須的啊，我這張臉天生麗質難自棄....”
說著。
她摸著臉靠近蕭然，“魔鏡魔鏡，誰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蕭然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回答，“女王女王，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周喬嘿嘿一笑，她說：“快，你來問我。”
蕭然：“周喬，你愛我嗎？”
周喬一愣，接著眼神有些害羞，她說：“廢話。”
蕭然抓著她的手臂，拉到跟前，低聲道：“那你說。”
周喬咳了一聲。
“我愛你。”
話音一落，蕭然就低頭堵住她嘴唇，在她唇邊低聲回應道：“巧了，我也愛你。”
周喬伸出白皙的手臂摟著他脖子。
整個身子跪在床上，仰頭跟她接吻。吻著吻著就不對勁了，蕭然偏頭咬住她脖子，在上麵遊龍畫蛇。
他說：“還可以嗎？”
周喬閉眼，有氣無力地說：“不可以。”
蕭然冷哼一聲，卻沒有打算放過她。
不一會兒。
鏡子裡印出了一對身影，在灰色係的床上。周喬的手臂又白又細，她指甲也很深，蕭然肌肉紋理分明，沒一下就出了好幾絲紅痕。
窗外的煙花往下灑落。
印在了落地窗上，極其璀璨。
周喬看著落地窗，心想，愛是什麼？
愛是身心的交付。
她還年輕，但是她很愛蕭然。
蕭然則在她耳邊說：“我要是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周喬說：“我也是。”
過了不知道多久，周喬累得手腳都動不了。蕭然抱著她又進了浴室，再出來，周喬咬著他的嘴唇，“我們睡覺好不好。”
“好啊，我沒不讓你睡啊。”
周喬嘀咕：“那你讓我睡了嗎？”
這文字還能這麼玩。
蕭然挑高了眉梢，“現在就讓你睡。”
說著。
把她抱到床上，安置好她以後，他也跟著上床，摟著她，拉好被子。周喬迷迷糊糊地還問著，“初一你們吃不吃素啊。”
蕭然：“吃啊。”
周喬：“還好，跟連城一樣，那是不是也不用打掃？”
“那就沒這個說法了。”
周喬：“哦。”
蕭然手掌摁著她後腦勺，“你們呢，你每年過年都怎麼過。”
周喬：“最煩就是初二走親戚，每個人都在誇周慕，我想回房還不讓我回，硬逼著我在客廳裡坐著。”
蕭然一頓。
他聲音冷淡。
“是嗎，然後呢。”
周喬嘀咕：“反正沒有舒心的地方，從大年三十開始就很煩。”
她說：“還是網吧好，但是過年網吧不開，哦，有一年開了，我高一那一年，成績大漲，我跟網吧的老板一起過年，他不會做飯，拿了一箱泡麵就準備過年，我就讓他多拿點火腿腸，然後我們倆就吃泡麵過年，特彆開心。”
蕭然：“網吧老板男的女的？”
周喬一聽。
戰術性閉嘴。
蕭然眯眼，“問你話呢。”
周喬從鼻腔裡發出呼呼的聲音，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蕭然垂眸冷冷地盯著她，“男的吧？嗯？”
周喬依舊沒吭聲，依舊假裝睡覺。
蕭然搭在她腰上的手狠狠地掐她一下。
周喬嚎了一聲，猛地翻身，把他壓在下麵，她眯著眼，說道：“男的，男的，男的，怎麼了？你要殺了他嗎？”
蕭然躺在床上，看著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的女生。
他冷笑一聲。
“有機會一定切磋一下。”
“蕭然，你混蛋，他去年結婚了，孩子都一歲半了。”
蕭然：“去年結婚孩子怎麼一歲半。”
周喬：“未婚先孕。”
蕭然：“可真沒責任感啊。”
周喬看著他俊臉，“那是的，沒你那麼有。”
蕭然心裡舒心很多，他手臂用力，讓她跌在自己的身上。周喬趴在他身上，抱著他，低聲道：“你身材怎麼那麼好。”
“也不見你運動啊。”
蕭然：“有運動。”
“哦。”
她趴著趴著，慢慢地就睡過去了，呼吸淺淺地落在他的脖頸上。蕭然沉默地抱著她好一會兒，直到她掙紮一下。蕭然才翻個身，把她抱到一旁。他腳勾了被子，給她蓋上，湊過去，親她鼻子一下。
漸漸地。
他也睡著了。
第二天。
外麵偶爾有鞭炮的聲音，門也在這個時候敲響。蕭然小心地鬆開周喬，順了順她發絲，然後翻身下床。
他走過去開門。
門外。
是蕭奶奶。
她笑眯眯地看著小孫子，“她醒了沒？”
蕭然：“還沒。”
“嗯嗯。”
蕭奶奶把手裡的衣服遞給蕭然，說：“我讓你小叔收刮回來的，都是新的，好像是他一個朋友設計的。”
蕭然接過，說：“謝謝奶奶。”
他其實已經叫老羊去基地給周喬拿衣服了。蕭奶奶笑眯眯，抬起頭，蕭然彎腰，讓她摸到自己的頭。
蕭奶奶說：“蕭然，以後都要辛苦你了。”
蕭然淡淡地道：“這沒什麼。”
蕭奶奶是說這麼大的家族交給他，因為蕭牧不適合這個，隻有養在老爺子手裡的蕭然適合。蕭奶奶一直覺得愧對蕭然。
蕭奶奶點點頭，“我孫子是最棒的。”
蕭然笑笑。
蕭奶奶送完衣服就下樓。蕭然提著衣服轉身關門，回到屋裡，就看到周喬在被窩裡拱來拱去，幾秒後，她突然坐起來，一頭長發淩亂，“幾點了？”
蕭然：“八點半。”
“我是不是起晚了？我怎麼聽到奶奶的聲音啊？”
蕭然看她這副德行，又可愛又有趣，他走過去，把衣服放在床上，說：“奶奶給你送衣服來了。”
“衣服？”周喬看著包裝完好的衣服，這才反應過來，她昨天的衣服肯定不能穿的，她說：“奶奶太好了。”
“太體貼了，我還睡到這麼晚。”
蕭然淡淡地看著她。
眼底含了幾絲笑意。
他伸手拆開那幾套衣服。
都是裙子。
設計得泡泡袖那種。
有一條紅色很漂亮，領口還設計了下，是個小V字型。蕭然挑出這條，遞給她，說：“你今天就穿著這個。”
周喬接過來，說：“都好漂亮啊，奶奶讓人去買的嗎？”
“不是，是小叔，他有朋友做設計的。”
周喬：“哇。”
蕭然揉揉她的臉，“起來，洗漱去。”
“哦哦。”
十來分鐘後，周喬穿上那條裙子，一頭長發披在肩膀上。蕭然一邊穿上衣一邊看著，眼眸幽深。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周喬這一身上去，讓她的豔麗提上一層樓，眉眼瀲灩。
蕭然扣著襯衫鈕扣，說：“你今天在家裡就這麼穿吧。”
周喬：“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