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女人都是飛蛾,生性擅長不怕死的撲火。後來才知道,原來也有一種女人是候鳥,無論如何,都沿著一種靜謐的軌道安寧的飛翔。
——西決
卷一:素影清風招玉露
主題曲:
我隻是漁火/你是泡沫
運河上的起落/惹起了煙波
我隻能漂泊/你隻能破
念一首楓橋夜泊/我再不是我
一刹那的寄托/有什麼結果
簾外驟雨/哀悼我們脆弱
愛隻是愛
偉大的愛情到頭來也隻是愛
碧空儘的深處誰也不曾存在
追懷追懷
還逃不過要置身事外
偶遇而來互相依賴
河上的船兒總不能永不離開
蜿蜒的泡影到底離不開
人山與人海
無奈浪淘一浪又一浪
也不過隻為一次澎湃
——薛凱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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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相望,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必誓言。
——言情
part.1.不常回家的男人
我也是那時才知曉,原來世間最打動人心的話,不非得是纏綿悱惻之語,也可以是一句簡單實在的:我養你。
*
被那塢連拖帶拽進玻璃門時,我才知道丫的把我帶到了璃夜屋。
我頓時有點心虛的左看右看,瞄到空無一人的吧台後,才聳聳肩鬆一口氣,氣浮神定的走進去。
司肀〔yu,念第四聲〕,不在。
我說不上來失落與不失落。
那塢已經拖著我去到最靠裡邊的一個位置,我下意識的想抗拒。
沒辦法,我是個窗戶控,一個人的時候,沒有窗戶的地方,我是絕對不會往裡鑽的。
可是,現在的我沒的選擇,因為我不是一個人。
座位上已經坐著一個男人,光從背後看過去,那是一個很挺拔的背。
越過那個男人,那塢臉上迅速堆滿笑容,在男人對麵坐了下去,語氣輕柔的賠著不是。
我想,搞不好她賣房子時也是這個模式,不過,這畢竟隻是我的猜測,話說回來,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工作的樣子,即便這些年來她一直在我身邊,我也一直在她身邊。
我望著一副小媳婦相的那塢,怎麼著都覺著忍俊不禁,丫的早晨出門是吃錯藥了還是壓根就忘記吃藥,她平日裡那些豪爽乾脆,言笑不拘全都跑得一乾二淨。
相個親而已,又不是見客戶,至於麼……
扯著嘴角,我眼角的餘光隨意的瞟了對麵的男人兩眼。
西裝革履,筆直挺挺,衣冠楚楚,剛勁的側臉,頭發梳理得油光水滑。
如果在平時,我一定會忍不住嘖嘴,這男人乾淨利落得連一根多餘的雜發也看不到,那塢想搞定他,一個字,懸。
眼珠還沒來得及移回那塢身上,右手便被一陣大力扯坐在了座位上。
因為力道過大,我身子不住往那塢身上靠,那塢哈著笑扶我坐正,我坐直腰板撫撫遮住視線的長發,抬起眼瞼,終於見到了對方的盧山真麵目。
卻短暫的怔了幾秒。
那算得上是一張狂妄不羈的臉,雖然唇邊斂著溫柔的笑,但還是掩不住骨子裡散發出的野性。
忍不住的,這張臉與另一張我已近兩周未見的臉皮重疊……故而讓我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我也是這時才發覺,原來我已經14天沒見到司肀了啊。
相較之下,這張臉皮稍稍有些相形失色,因為透過冷冽,哪怕他笑,我無法感覺到溫暖。
對方的笑漸漸褪去,濃而黑的劍眉一點一點靠攏,那塢乾咳了一聲,左手掐住我的腰,我疼得立馬收回視線,用眼神痛訴她:掐我乾嘛?
那塢用唇語對我說:“他是我的!”
我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也用唇語回過去:“我對他,不感冒。”
那塢聽了我的話似是舒了一口氣,轉過頭向對方介紹:“那塢,你今天要見的對象。”
男子聞言臉上堆砌滿溫和好看但卻疏離的笑容,伸出手動了動唇角:“你好,我是尤冠雅,你今天的相親對象。”
我剛要伸出禮貌性的手,就被男子後麵的話嚇傻眼,伸出一半的手轉向用力的拍在桌子上:“什麼?你……唔……”
那塢立馬站起身,手忙腳亂的用力捂住我的嘴巴,我殺死人的眼光射向身邊的那丫,那塢看著尤冠雅的眉頭又要向中看齊,趕緊先發製人的對尤冠雅說:“抱歉,我們需要去一趟洗手間。”
尤冠雅頭剛一點,那塢立馬拖著我往衛生間跑,就和剛來時一樣。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高跟鞋總感覺有騰飛了一般的危險,跑到半路,我掙開那塢的手,反轉局麵,將她逼進牆角:“說,到底怎麼回事?”
那塢眼珠子轉了兩下,我的手便毫不留情的敲了下去,敲得她直捂著腦袋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