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不答應繼續威逼:“你負不負責?你要是不負責,就把我的純貞還給我。”
寧原挑眉:“彆說的好像我強奸了你一樣。”
我口無遮攔:“那你現在要不要考慮把我強奸了?把罪名坐實了?”
寧原果然瞪著我。
我改口說:“你切了我的闌尾比強奸了我更令我難受,從現在開始,你得對我負責。”
寧原不言不語,我急得隻差跳過去掐他脖子:“你什麼態度?”
寧原隻是無語:“我救了人一命卻把彆人純貞搭進去了,我還能說什麼。”
他居然鬆口了?
我心裡竊喜,寧原卻一臉不可思議:“剛才冷若冰霜,現在雨過天晴,你的情緒比暴風雨來得還快,去得更快。”
我朝他笑:“來得快,去得也快,優點就是不記仇。”
他過來扶起我的身子,我避開他的手,切口周圍很疼,我還不想活動:“你要乾嘛?”
“出去走走。”
我拒絕:“要去你去,我切口很疼。”
寧原一把將我帶下床,攙扶著我往外走,我斂唇趁機往他懷裡靠靠:“想約我散步明說啊,我也不會不答應你啊。”
寧原哼笑一聲:“如果不是怕你腸子脹氣,你以為我有這個閒情逸致。”
我撇嘴。
走了一大圈,走的實在是走不動了,肚子又很餓,我虛脫的掛在他身上:“要走到什麼時候?我很餓!”
“走到你通氣。”
“通氣?”我疑惑。
“就是放屁。”
我差點跌倒,然後嘲笑:“那種東西我才不會有。”
他扶著我繼續走,我看著他溫潤的臉問:“你叫什麼名字?”
“寧原。”寧是第二聲,他讀得很好聽,好聽得我心裡一陣一陣的酥麻。
我收斂起忍不住張揚的唇角,說:“我叫那塢。”
“嗯。”他吐出一個字。
我不爽了,“嗯”就算了?這麼好聽這麼獨特這麼霸氣的一個名字,他一句“嗯”就給打發了?
“我知道。”他隨後說。
我的唇角又忍不住張揚,得意的講:“原來你早知道了?是不是暗中調查我了,我的追隨者。”我用的是肯定句。
我知道他在斜視我,愜意的講:“把鄙夷收回去。”
寧原淡淡說道:“你處方單上有名字有年齡,我還沒瞎…年紀一大把了,彆那麼自戀。”
誰年紀大了,我離奔三還有兩年呢,我現在還是嬌俏玲瓏的一枝花兒好不好,我激動的想反駁,“卟”的一聲響徹耳底,我和寧原同時愣住。
我居然……放屁了!
當著一個男人的麵!
幾秒後寧原靜靜地說:“可以了。”
我無聲的辯駁:“那不是我的…”
我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
寧原置若旁聞的問:“你想吃什麼?”
我還在呆愣之中,無精打采的說:“隻要不產氣的就行…”
他將我送回病房,關門離去,我看著他匆忙的身影,忽然整個人感覺很輕鬆,這些天鬱結的心情不知何時隨風而逝。
或許我這幾天彆扭的,是和他沒有一絲關係。
嗬嗬……
不過……現在,有了。
*
我是以什麼借口闖入寧原的領域的,我不記得了,也說不清楚,我隻記得最終還是闖進去了,雖然過程中耍了那麼點手段,或許比那麼點更多那麼點。
寧原對我的態度總是那樣,不冷不熱,倒像是對一個老朋友一樣,保持適當的距離,能關懷,能寒暄,不靠近,不逾越。
可這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什麼?
從前的那塢想要有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有一個轟轟烈烈的人生。
現在的那塢還是想要有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卻想要有一個安穩的人生。
我想要好好的生活,我想要健康的生活,我想要……他。
因為有他,我就能好好活著。
這一刻我才能理解,原來那些翻爬打滾的青春,隻為驗證一句:“你若不來,我怎敢老去。”
既然我已經成功的讓他和我粘上關係,那麼我一定要他的,全部。
那塢,努力追逐吧,你一直想要的,卻不曾得到的,似乎已經出現了。
我住了四天院,期間都是寧原在照顧我,沒有任何人知道我曾住過院,包括言小情。
或許隻是因為我想要和寧原單獨相處,所以我連她也沒說。
出院後第二天我給言小情去了電話,楚歌歡迎會那晚過後,我似乎就沒聯係過她,那晚我早早的撤退,還不知道最後到底是誰抱得美人歸。
是青梅竹馬的楚歌?
還是新婚丈夫司肀?
的確值得人期待。
所以《複製情人》電影散場後不久我問了她:“如果在相同的條件下,你會做出和瑞貝爾一樣的選擇嗎?”
她麵不改色的說:“不會。”
那時我就知道,楚歌完了。
後來不巧又遇到了他們,楚歌,司肀。
她似乎受了不小的打擊,慌張驚嚇的躲到行李箱裡,我不清楚她是因為誰受到的打擊,讓她難過成那樣。
楚歌和司肀相互而望,眼底閃著火光,四兩撥千斤之下,楚歌居然壓不過司肀的氣焰。
寧原地電話突然進來,我到旁邊接聽,再回來時,人都散儘了,包括藏在行李箱內的言小情。
也不曉得是誰拖走了她?
晚上寧原回家的時候,我已經在門口等了兩個多小時,他見到我也不驚訝,溫潤的問:“有事?”
他輸入密碼開門進去,我跟在其後。
唉!革命尚未成功,那塢還需繼續努力。
我收起眼中的哀怨,興奮的宣布:“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鄰居了,有沒有很驚喜?既然這麼驚喜我們開瓶紅酒慶祝吧!你去給我弄點吃的,從來沒這麼餓過。”也許是驚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