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陷入修羅場劇情(25)(擔心你什麼時候把自己都給...)(2 / 2)

幸好她也提前和程耀說了,自己就不走後門要什麼前排的座位了,把家屬坐都留給那些小年輕的家人吧。

她自己在官網上搶了票,位置很偏。

反正聽音樂會嘛,能聽清楚在哪裡都一樣。

程稚本以為就此會躲過一劫,沒想到躲得過哥哥躲不過饃。

她和秦晝還沒走到會場入口處呢,遠遠地就看見有個小少年穿著燕尾服,站在會場門口處,向著她熱情地揮手。

程稚:“……”這孩子怎麼不去準備比賽啊!

站在門口的少年就是方漠,程稚現在也跟著程耀一起喊他泡饃,聽起來也怪可愛的。

“泡饃啊,你怎麼還站在門口呢。”程稚緊張地看著他,“演出不是快開始了嗎?”

“姐姐你忘記啦,這又不是我們樂團的主場,我們和彆人一起比賽呢。”方漠熱情地笑道,“算啦,你能來看我們就很高興了!”

他看向秦晝,同樣很熱情:“你好啊,我叫方漠,謝謝你來看我們今晚的演出!你是程稚姐姐的朋友嗎?”

秦晝冷淡地看著他:“嗯。”

“程稚姐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方漠豪放地一拍胸口,“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去找座位。”

秦晝:“男朋友。”

方漠立刻就接:“姐姐的男朋友也是――啊!”

“哥你彆介意,我腦子不太好,說話也不過腦子。”他撓撓頭,“姐,你男朋友姓什麼啊?”

程稚:“……姓秦。”

方漠跟他倆一起進了場,邊走邊回過頭來說:“那我喊你秦哥吧,就跟我喊程哥一樣。”

秦晝:“。”

程稚:“…………”

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甚至有一種自己帶著皇後來見後宮裡的小妾的錯覺。

……這個小妾好像還是跟另一個貴妃站隊的。

程稚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拉著秦晝的手跟方泡饃轉移話題:“都行都行。我們座位在哪兒啊?”

方漠看了程稚買的票,輕車熟路地帶著她們去找座位。

這孩子也不是故意茶言茶語的,就是真的有點缺心眼……也難怪程耀那麼在意他,可能是在他身上看見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吧。

畢竟程耀有時候也挺傻的。

程稚有點想笑。

不過音樂廳內的氣氛又讓她有點笑不出來,她和秦晝進場時間比較早,還沒有彆的觀眾過來,都是些提前來的家屬,大家還都挺緊張的。

“姐,其實我有點緊張。”方漠走路都開始同手同腳,“想上廁所。”

程稚連忙道:“那你快去吧,我自己找得到座位哈哈哈哈不用帶路的。”

“不,不行。”方漠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程哥說了,你容易迷路,必須帶到座位上。”

程稚:“……我男朋友認路厲害,他會帶我去的。”

方漠:“啊……”

他抬眼看了看旁邊比自己搞出大半個頭的男人,又看看程稚,像是被傷害到一樣,欲言又止,不經意間流露出幾分委屈和脆弱。

程稚:“……”這要說沒在綠茶培訓班念過幾年書誰信啊。

“那好吧,也是,我沒考慮到這個。”方漠乖乖道,“那秦哥你照顧好姐哦,她要是來看我們演出還遇上不順心的事兒,程哥會罵我的。”

程稚:“…………????”

你快彆說啦!

你再說我就要罵你了!!

“嗯。”秦晝冷靜回應道,“加油,好好演。”

……要是以前,程稚可能會覺得他這樣就像個十分寬容的長輩,看著孩子撒嬌胡鬨。

現在程稚隻覺得他像皇後。

程稚忍不住想捂臉,好不容易才終於送走了“妙語連珠”的方漠。

她現在懷疑這個泡饃是程耀故意送來的。

秦晝倒是冷靜得很,就像後宮裡的皇後日夜見慣了這樣的小伎倆――啊呸,不要再腦補宮鬥劇了!

相似度過高,代入感實在太強了。

程稚在座位上坐下,決定專心致誌地欣賞這一場音樂會,遺忘剛才腦補的東西。

這場音樂會是一場帶有比賽性質的演出――更重要的還是做一場演出,要讓觀眾滿意。

因此來參與表演的樂團在選曲時,都精心挑選了一些容易引起共鳴,引發思考或是聽眾共情的曲子,而不是旨在選擇一些更炫技、更需要技巧的音樂。

遺忘了最初的插曲,這就是一場非常令人享受的美妙演出。

演出持續了兩個半小時才結束。

程稚本來打算一結束就去後台看看程耀,但她身邊還跟著秦晝,也不方便送曲譜觸發彆的劇情,乾脆就在結束之後發消息給程耀,告訴他明天下午再見麵。

自己就先拉著秦晝溜了。

身為設定完美的霸總,秦晝自然也會欣賞這一場音樂會,甚至能點評這次幾個樂團的優點和缺點,總的來說比程稚更懂這些。

程稚忍不住問他:“你覺得這次演出怎麼樣?”

“一整場?”秦晝問她,“還是你哥哥他們?”

程稚:“…………我,我哥他們。”

完了,一聽秦晝講話,關於宮鬥的腦補就又冒出來了。

“不是,也不是。”程稚努力找回自己的理智,“我是說,我哥他們的演出,在這一整場裡麵,算是怎麼樣的?”

秦晝答道:“論綜合技術,中上遊水準。得分和感染力,要看現場其他觀眾跟評委的反應。”

程稚總覺得他是萬能的,便又忍不住追問道:“那你感覺觀眾的反應怎麼樣呢?”

“沒注意。”秦晝回答,“我一直在看你。”

程稚:“嗯?”

“在想你是不是很喜歡音樂……”秦晝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隨即又露出一點微笑,“沒什麼。你餓嗎?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他轉身要走,程稚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等等呀。”

她拽著秦晝的手,讓他握住自己的手腕,抬眼認認真真地看著他:“你為什麼話說到一半不說完呢?”

秦晝:“沒必要說,不是什麼大事。”

“明明是和我有關的事情。”程稚想起今天遇見方漠發生的事情,學著他的樣子露出一種堅強中夾雜著脆弱,像是被傷害到一樣欲言又止,不經意間又流露出幾分委屈的神情,“和我有關,卻不重要,對嗎?”

秦晝:“……”

程稚咬著下唇,發出做作的聲音:“你今天還說是我男朋友了,原來女朋友在你心裡也不重要嗎?”

秦晝:“不是……”

他彎腰靠近程稚,食指撫過程稚的下唇,無奈道:“彆咬了,好好說話。”

程稚被他摸得下唇癢癢的,心裡也癢癢的,一張嘴就把他的食指含進了嘴裡。

秦晝:“――!”

程稚的舌尖卷過他的指腹,抬眼自下而上地看著他,目光還跟剛才一樣脆弱又委屈,眼睛裡卻仿佛逐漸氤氳起水汽。

她主動伸手把秦晝的手拿了出來,同時從口袋裡拿出紙巾幫他擦手,一邊擦一邊小聲嘟囔說:“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先把它送到我嘴邊上來,而且,而且……”

秦晝大概是第一次,根本沒在聽她說什麼。

他低下頭,堵住了程稚的嘴巴。

……

程稚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此時此刻,她就躺在自己住的酒店床上,而秦晝在浴室裡洗澡。

……她隻是覺得在大馬路上親嘴親得太忘情有點不好,於是臨時一腳刹車,用最後的理智跟秦晝說要打車回酒店再繼續。

…………好吧可能最後那句話也不是用理智說出來的。

最後回到酒店,她才真的恢複理智。

她甚至在秦晝抱著她滾到床上,甜甜蜜蜜纏綿了十幾分鐘以後,溫柔地親了親秦晝的嘴角,然後跟他說――我有話想跟你說,我們好好談談?

程稚捂著臉,回憶起自己的行為,總覺得有一點渣。

秦總像個老實人,她說要做就做了,說不做就真的停下來。

她說要談談,他就說先去洗個澡。

程稚當然也知道這裡的“洗澡”並不是單純普通的洗澡,就是換個地方冷靜一下,平複一下剛才的衝動。

……不過他要怎麼平複啊。

是自己來一發,還是洗冷水澡?

程稚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看過的21世紀背景的霸總,感覺秦晝應該是洗冷水澡的那種。

……總這樣是不是對孩子身體不太好啊。

萬一以後真的要用了,用不了怎麼辦?

她越想越離譜,最後磨磨蹭蹭走到浴室門口,透過確實看不清裡麵的磨砂玻璃門,看向浴室內――

“程稚。”浴室裡傳出秦晝的聲音,“你站在門口做什麼?”

程稚:“………………”

她好像變態啊!

“不是,我就是,有點擔心。”程稚的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要不我們繼續吧?我……”

秦晝拉開門。

程稚一個沒留神,直接向前栽倒,直挺挺栽進了他的懷裡。

她立刻摟住他的腰,甚至把一條腿纏上他,就像怕他逃跑一般。

結果抱緊了才發現,秦晝已經換上了睡衣。

他的頭發還滴著水,身上隱約透出幾分寒氣,果然是偷偷衝了冷水澡。隻是眉眼間卻不似在外麵時那樣寒冷,還顯得很溫情。

“擔心什麼?”秦晝問她,“我洗澡淹死?”

程稚:“…………擔心你壞掉。”

她的目光和手指,甚至是腿,都朝著某個她很擔心的地方移過去……

秦晝按住她的手腕,後退半步,歎了口氣道:“你沒做好準備,就彆來撩我。”

程稚:“……”

“既然你說想談談,那就談吧。”秦晝又靠過來,微涼的手指碰了碰她柔軟的臉,“我也有話想跟你說。”

程稚:“…………”

氣氛就像她想要的那樣嚴肅了起來,程稚卻又覺得有點不自在了。

她開始察覺到,自己在秦晝麵前,好像確實有點過於放肆了。這種放肆倒不是說有多冒犯他,就是自己想乾嘛就乾嘛,做自己做得非常瀟灑。

她總是容易緊張和害怕,怕陌生的環境,怕陌生的人。

隻在最熟悉和習慣的氣氛裡,才能做每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

這是否說明了――在她心裡,她已經把秦晝當成非常熟悉和親密的對象了呢?

他明明是個紙片人啊。

紙片人可以輕易承載她的喜歡,不會離開,不會改變,始終保持著她喜歡時的那些設定,他們的一切成長和變化也都遵從設定進行……

而且紙片人很安全。

哪怕是這種代入感極強的戀愛遊戲,紙片人的喜歡都不會落實在玩家身上,而是一個同樣捏造出來的紙片人。

同樣完美,同樣有著自己的設定,同樣按照設定來成長和改變。

不會走到被討厭的那一條路線上去。

但現在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程稚發現她開始期待秦晝對她的喜歡,也沉迷他近乎無底線的包容。她期待這種感覺是因為她,隻是她,而不是她這個“角色”。

……可是,這可能嗎?

程稚的心情一點點涼了下來,她坐回自己的床上去,抱著枕頭,看著秦晝笑了一聲:“那,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你先吧。”秦晝坐在她麵前,“你想跟我談什麼?”

程稚聽見係統提示她,和秦晝的關係修複進度又上漲了5%。

她這才想起自己是有任務在身,於是強迫自己暫時忘記剛才一大堆亂七八糟矯情又無語的想法,把思路退回到一開始。

她跟秦晝對話最開始,在音樂廳門口――她是想問程耀那隊的成績來著。

“就是今天的音樂會,你說一直在看我。”程稚說到這裡又有點心慌,她低下頭,小聲囁嚅著說,“為什麼呀?不喜歡音樂會嗎?”

秦晝搖了搖頭。

程稚追問道:“你當時說在想……在想什麼?”

秦晝黑眸沉沉地望著她,良久,終於低聲反問道:“你真的想知道嗎?”

“想啊。”程稚差點脫口而出一句――我想了解你的一切。

她被自己的想法驚到。

按理說她早就了解了秦晝的一切。

他的所有設定她都了如指掌,包括他的愛好和討厭的東西,他最常穿的衣服,最喜歡吃的東西,甚至口頭禪――他都不怎麼說話,她卻知道他的口頭禪。

多奇怪啊,那句口頭禪,她一次也沒聽他講過。

“……那你聽好。”秦晝緩緩說道,“我在想,你是不是很喜歡音樂。因為你一直非常認真地看著那個舞台,讓我特彆……嫉妒。”

程稚:“……嫉妒?”

她又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秦晝分明不是那種善妒的設定。

程稚不太能理清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緊接著就聽秦晝繼續道:“我當時就在想,或許我也應該去學一門樂器?這樣站在舞台上的就是我,被你注視的也會是我……阿稚,我不能忍受。”

程稚:“什麼?”

“我不能忍受你那樣看著他們。”秦晝壓低身子,握住了她的手腕,目光近乎銳利,“你從不會用那樣的目光看我。”

程稚:“……”

“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們都清楚,這是你開玩笑應下來的話。”秦晝夠了勾唇,“甚至哪怕你說它是真的,我也不會相信。”

程稚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所以她在推秦晝這條線的時候,也沒有強行表白,一定要讓他相信自己真的喜歡他。

不相信就慢慢來嘛,等到關係修複進度到了後期,就能明白的。

但她這會兒真的按耐不住心裡的問題,近乎無意識地反問道:“為什麼不信?”

我是真的喜歡你啊。

“喜歡”分明是藏不住的,你可以感覺到的吧?

“因為你不會用那樣的眼神看我。”秦晝搖了搖頭,微笑道,“哪怕是喜歡一個節目,一場音樂會,也比對我的喜歡更真實。”

程稚:“……”這是什麼奇怪的比較?

喜歡一個人,怎麼能和喜歡一場音樂會做比較?

“你對我的‘喜歡’,像是基於某個條件,或者是在透過我看彆的什麼,而不是針對我。”秦晝的笑意逐漸淡去,最後給出一個反問,“不是嗎?”

程稚:“不是,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她忽然停頓住,腦海裡想起自己剛才在思考的問題。

――她喜歡秦晝嗎?

她多喜歡秦晝呀,那個時候每天一下課就飛奔回家去看秦晝的所有消息,哪怕不能玩到那個遊戲,都會蹲守在每一個能知道他的地方。

可是這或許真的不是……

“……阿稚。”秦晝鬆開她的手,“你可以當做我沒說過這些話,我們還保持之前的關係。”

程稚心裡一陣迷茫。

秦晝說的這些話,怎麼想也不是一個遊戲角色能說出來的。

“我不該說的。”她看見秦晝首次露出懊惱的神色,“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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