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顧母偏偏答應下來,她要看看童畫怎麼收拾這個局麵。
顧父麵色一沉,正要說話,被顧司淡淡的打斷了,“婚禮當天放人鴿子,毀人名譽,換做心性差一點的姑娘,今天顧家做的這一出足夠逼她去死了,這五千是買命錢。”
顧父打著哈哈,“也不能這麼說,她和今越這麼多年的感情,不能因為今天一個誤會,就把他們過去幾年的感情給抹滅了,也得給今越一個改正的機會吧?”
話是給顧司聽的,但顧父的目光卻是看向童畫的。
童畫悲傷道:“這麼多年的感情也抵不上彆的女人的隻言片語,既然他們這麼難舍難分,看在這麼多年一起長大的份上,我願意成全他們。”
顧父心裡一凜,童畫果然知道他兒子在哪裡,那之前她說他兒子出車禍的話,是故意詛咒他兒子?
“蜜雪也是你們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她心臟病發,今越今天在醫院,也是為了照顧你的朋友。”顧父眼神冷了下來,目光帶著上位者的威壓,他在警告童畫適可而止,不要鬨的一發不可收拾。
“今天結婚這麼大的日子,顧今越為什麼會和孔蜜雪在一起?
退一步說孔蜜雪心臟病發,他送到醫院搶救後,不能通知她的家人去醫院?
再退一步說,他聯係不到孔蜜雪的家人,他就得在醫院守著孔蜜雪一整天?夜裡家都不回?
他是醫生嗎?還是他是孔蜜雪的急救藥?孔蜜雪沒有他不行?
或許他沒有孔蜜雪也不行吧?為了孔蜜雪,他不顧婚禮,不顧顧家顏麵,不顧未來嶽家的臉麵,不顧我這個未婚妻的臉麵。
顧廠長,請您給我留下最後一點自尊吧。”童畫站了起來,朝著他深深的鞠躬請求。
顧司放下了茶杯的動靜打斷了顧父,嗤笑了一聲,“行事沒有分寸,輕重緩急不分,生活作風不正。”
顧父臉色漲紅,若是隻有童畫一個人在,他能用身份壓下這件事,但顧司這態度,顯然是要管這件事。
“錢不夠,我先讓爸替你出一些。”顧司淡淡道。
到了這一步,顧司顯然是在逼顧父做決定。
顧父咬緊了牙齦,讓顧母去拿錢。
童畫收了錢,還開口讓顧廠長寫一份證明,證明這五千塊錢是顧家退婚對童畫名譽損失的補償。
顧父深深的看著童畫,寫了這份保證書。
人一走,顧母就罵道:“什麼東西!也不掂掂量掂量自己的幾斤幾兩重,還敢開口要五千塊錢!”
顧父沉著臉說道:“還不是你兒子惹的事!”
五千塊錢拿出去顧父倒沒怎麼心疼,他知道童大來想要副廠長的位置,這個時候彆說五千,就是一萬,童大來也會給他送回來。
他生氣的是童畫格局小,又斤斤計較,不識大體的態度。
就算他兒子今天有錯,她也不該抓著這點錯咄咄逼人,又是鬨到顧司麵前,又是退婚,又是敲詐……
他就一個兒子,家裡這些錢到最後,不還是他們的?
在他看來,童畫就是小家子氣,目光短視,心中沒有格局,上不了台麵。
出了顧家,顧司又給了童畫一封厚厚的信封。
童畫不解的看著他。
顧司道:“顧今越是我侄子,他做了這種事,我這個當叔叔顏麵無光,這算是給你的一份補償。”
童畫眼中閃了閃,顧司和顧家人關係不好,他這份‘補償’應該是因為她發繩上的扣子。
“拿著吧。”顧司放在了她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