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點頭。
進入這裡之後,他就覺得心底仿佛有什麼要破土而出,總感覺這裡麵好像有什麼在吸引他。
兩人的腳步很快,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很快就來到明少雲被困的地方。
一頭銀發,白皙纖細的手指把玩著一個玉人兒,隻能看到一個背影,並不能看到他的真麵目。
然而僅僅是這樣,禮皇的麵色也不再平靜。
一頭銀發…
這是那個人標誌性的——
難道他真的——
於道長捂著胸口進來,“快走!”
他朝著石凳上的明少雲說到,明少雲卻無動於衷。
容祁跟禮皇站在一旁,戒備的看著那滿頭銀發的男人。
“走?走去哪?”低低的聲音,透著清潤透著戲謔,還有一股說不出的肆意。
然後他轉頭,那瞬間容祁就覺得心臟一陣抽痛,仿佛
有什麼東西即將破土而出。
美,真的很美很妖孽,如玉的完美容貌找不到任何瑕疵,額間那火紅色的火焰看起來愈發妖嬈。
他單手撐著腦袋,一隻手肆意的把玩著手中的玉人兒,看起來是那般的隨意。
於道長先是一驚,隨即驚喜的說道,“教主,你醒了!”
他計劃了那麼多年,從遇到明少雲開始就在布局。
長達十年的時間,教主終於在明少雲的體內徹底醒過來,這也就代表著他們一族有救了。
於道長一陣激動,‘明少雲’輕飄飄看了他一眼,那張妖嬈的麵容上沒有半分動容。
閒散的收起胳膊,隨意的撇了一眼容祁,隨即頓住,“傳承?”
或許他也沒想過,當初的他並沒有死絕,一身修為化成諸多傳承消散在天地間。
沒想到剛剛醒來,就遇到自己的傳承之人。
禮皇看著他,“業紅蓮,果真是你”
業紅蓮,正是眼前這名男子的名字。
初時,他確實在那場大戰中隕落,但是卻機緣巧合得以複生,隻是他的元神還十分脆弱。
於道長就把他的元神放在明少雲的體內,用他的身體,不,可以說用他的血肉在養著業紅蓮。
這就是為什麼,明少雲看似是因為吃那些藥身體才繃得,但其實是因為他的血肉在溫養業紅蓮。
等到業紅蓮完全蘇醒,他的身體就會跟業紅蓮完全融合,這世界上就再也沒有明少雲這個人。
當然這都是需要契機的,而且還需要很多的準備。
之前,有很多人出事那時候查出是魔修動的手,容祁一直都不明白那是因為。
如今,看到業紅蓮全都明白。
魔修那些動作,應該跟這個銀發男人有關。
業紅蓮抬頭看著禮皇,勾唇笑的無比妖孽,“師兄,彆來無恙!”
師兄?
於道長驚得下巴沒掉下來,完全沒想到這男子居然會是教主的師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禮皇麵色平淡,“業紅蓮,師傅早就將你逐出師門,這一次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噗嗤!”業紅蓮輕笑,“師兄什麼時候對我留過情?”
眼前的人還跟幾百年前一樣,總是一本正經的板著臉,從來都不會與人說笑。
禮皇也看得出,業紅蓮應該是剛剛蘇醒,看起來還十分虛弱。
他雖然說的肯定,但是心裡卻實在是下不去那個手。
兩人一紅衣一白衣形成鮮明的對比,容祁卻是看著那玉人兒,“那是什麼?”
“玉幻,上等的法器但是必須生祭靈魂才能具有強大的威力。”那是業紅蓮最喜歡的法器之一。
“這麼說,你先前所說的話都是在假的”容祁肯定的說道。
因為生祭這兩個字,就代表著殘忍,一聽就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事實也確實如此,生祭是指將人的靈魂活生生從軀體內分割出來,這種痛苦絕對非常人所能忍受。
而葉聘婷,之所以受此無妄之災完全是因為明少雲。
於道長為了潛質明少雲,也因為玉幻必須需要一個靈魂,所以才硬生生將葉聘婷的靈魂分割出來。
而明少雲做的一切,不過是假如葉聘婷身體的消亡,讓她的靈魂徹底被玉幻吸收。
直到,這世間再也不會有葉聘婷這個人,就連靈魂也不會有。
真是好惡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