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真是一點不客氣,葉老頭當場就黑了臉,氣的恨不得上去將那m國佬暴打一頓。
德斯也不開心,他這人人品雖然不咋地,嘴巴又臭還色膽包天,但怎麼說還有點良知。
眼下秦知微救了他的命,德斯將她奉為拯救自己的天使,聽到這話也覺得有些過河拆橋。
他皺著眉頭訓斥道,“萊恩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我的救命恩人,父親大人是怎麼教你的?”
父親?
沒想到這二人還是兄弟?
秦知微好奇的看著兩人,這兩人可一點都看不出來像弟兄,而且那萊恩聽到‘父親’兩字似乎頗為忌憚。
可是看著德斯的眼神卻十分不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譏諷道,“德斯你也彆忘了父親大人的交代”
二人用的都是英語,秦知微聽得一清二楚卻沒吱聲,裝作一臉茫然的樣子看著二人。
德斯似乎想起什麼,扭頭客氣說道,“秦小姐,那就麻煩你了”竟不顧之前的救命之恩。
他有些抱歉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卻無法違背父親大人的吩咐。
秦知微聳了聳肩並不在意,隻是暗自在心裡惋惜,剛才就應該讓他多疼一會,或者直接不治得了。
德斯並不知道她的想法,要不然一定會後悔自己的決定。
他目光灼灼的望著少女,眼底露出一絲歉意,儘管知道那隻是因為知微救了他的命。
可容祁心底還是不爽,仿佛自己的東西被人惦記,那種感覺簡直太糟糕了。
秦知微慢悠悠走上台,那幾位選手粉粉為其騰出位置,隻有那位忘我的男人依舊寫下自己的診斷。
仿佛沒有看到秦知微般,他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引起絲毫注意力。
她雖沒有驗屍經驗,但秦知微有靈力在,想要查探出死因並不難。
秦知微走上台,下方的幾十雙眼睛都在盯著她看,她絲毫未見膽怯,清秀的小臉上沒了往日的稚氣。
她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清冷的小臉氣勢十足,眾人這才恍然,之前的她恐怕隻是偽裝。
她輕輕拿過旁邊的手套,專心套在自己手上,然後掀開了第一張擔架。
擔架上躺著的人麵色犯青,秦知微將手在其脖頸上探了探,指尖一股靈力透過皮膚進入屍體。
片刻收回手將白布再度蓋上,“心臟絞痛致死,病人至少有有十年以上的心臟病”
她說的十分肯定,表情不容置疑,話落已經開始檢查第二個人。
旁邊男人終於忍不住,憋了半天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看出來的。”秦知微見他還一臉執著的望著自己,歎了口氣解釋道,“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所謂望就是看病人的氣色以及表麵特征。
你看這人即使死了麵上還殘存著淡淡的青色,這說明他有急症,你看這條青色一直蜿蜒到心臟處。
這就說明他是心臟出了問題,由此判斷心絞痛,還有什麼問題?”
男人聞言將白布掀開,仔仔細細看了一眼,發現果然如她所說,頓時看著秦知微的眼神就變了。
剛才她隻是大致掃了一眼,男人還覺得她有些草率,哪知人家一眼就看出這麼多問題。
他還真是慚愧,羞紅著臉低下頭拱手道,“再下王熙鳳,很高興認識秦醫生。”
來報名的時候,大家都自報家門隻有秦知微不想引人注目,隻含糊的自報家門姓秦。
是以大家都知道她姓秦,卻不知她到底叫什麼。
秦知微並未在意,繼續朝著下一個目標走去,她查探的時間從未超過一分鐘。
但是每次開口,聽到那準確無誤的答案,m國佬麵色都十分精彩。
直到最後一個,秦知微查探許久久久沒有開口。
萊恩早就忍不住,開口道,“不知秦小姐看出什麼沒有?”
秦知微看了他一眼,嘴裡吐出一個字,“蠱!”
“什麼?”
“蠱,最早傳於南疆苗族,世代傳女不傳男,是以動物為載體,一般分為子蠱和母蠱,母蠱用來控製子蠱。
如果母蠱死亡,那麼子蠱也同樣會死亡,不過這些都是謠傳,苗疆蠱術早在千年前就已失傳。
這位死者中的是東南亞降頭術,而且還是傳說中的情降頭”
降頭術?東南亞邪術?
“一派胡言!這怎麼可能”萊恩麵色有些發白,指尖都有些顫抖起來。
他的聲音很大,大的葉老頭也有些忍不住,雙手背在身後麵色陰沉得走上台去。
翻了翻那人的眼皮,淡淡道,“確實是降頭術沒錯,隻不過那人學的不到家,這手段簡直小兒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