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陰鬱,總是帶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總之看了就讓人不喜。
他的身材很消瘦,或許用虛弱來形容也不為過,因為他看起來就一臉病態。
青年認真盯著秦知微,半晌緩緩開口,“你的名字”
他的聲音跟形象一點不符,低沉的似乎從嗓子眼發出來,卻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反而意外的好聽,用現在的聲控來說就是,低音炮,充滿成熟大叔的感覺。
光頭看到他,原以為救兵到了哪知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上來就問人小丫頭的名字。
還真不是一般的色,光頭心裡的不悅已經上升到極點,然而考慮當下的處境,不得不出聲提點。
“黑子,任囡囡是富少要的人,若是出了什麼差池,不僅我就連你也逃不了乾係”
潛意思就是,這兩人是來搗亂的,趕緊將他們收拾了,否則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季風將秦知微護在身後,一臉戒備的看著黑子,他多年的經驗告訴自己,眼前
的這人不一般。
然而黑子卻沒動,隻是執著的盯著秦知微,仿佛再要一個答案。
屋內的任囡囡一直豎起耳朵注意外麵的動靜,由於身上被綁了繩子嘴裡還塞了布條。
所以她喊不出聲,聽到沒動靜便一蹦一跳跳過去,廢了好大勁才將門被打開。
秦知微一見,立馬過去給她鬆綁,將嘴裡的布條拽出來。
一故意到新鮮空氣,任囡囡第一句話就是,“我爸讓你們來的?那他人呢?他有沒有事?”
她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急切的看著秦知微。
“任叔沒事,我們這就帶你回去見他”
“好!”任囡囡飛快應道,然後就朝著外麵走去。
光頭根本無力阻攔,隻能眼睜睜看著兩人將任囡囡帶走,氣急敗壞的他指著黑子就罵,“你這個蠢貨想乾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們辦砸了差事,富少會生氣?他生氣以後我們還有好日子過嗎?”
青年木訥的臉上第一次有了表情,僵硬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在光頭還沒反應過來時,手起刀落,他甚至沒發出一聲慘叫便直接見了閻王。
到死他都不明白,黑子怎麼就叛變了?
青年如同地獄的閻羅,絲毫沒有顧及同伴之情,瘋狂的收割著一個又一個生命。
直到輪到黃毛時,麵上閃過一抹猶豫最終還是沒忍心下手。
——
秦知微送任囡囡到機場,父女團聚之時不免又對她感恩戴德。
“秦小姐真的很謝謝你,要是沒有你,囡囡可能…”任老三哽咽著後半句再也說不下去。
任囡囡連忙幫他擦眼淚,轉頭認真的道謝,“秦小姐謝謝你救了我,以後若有機會我會報答你的”
她說的認真,秦知微卻並未放在心上,親眼見他二人上了飛機這才駕車往家趕。
隻是路上,她覺得後麵似乎多了條小尾巴。
知微揉了揉眉心,“出來吧!”
身後並沒有動靜,過了約莫有一分鐘,黑暗中走出來黑子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依舊執著的看著秦知微,“你的名字”
聞言秦知微一口老血,這人到底是腦袋缺跟弦呢,還是精神不太正常?
他的目光執著認真,尤其是臉上毫不表情,讓人覺得似乎是在說一件很神聖莊嚴的事情。
然而即便如此,秦知微也沒有那個北極時間,且不說這人抱著什麼目地。
單單來說他們就是陌生人,所以十分冷漠的道,“這跟你沒什麼關係”說完轉身便要走。
青年看著她的背影,麵色有瞬間的掙紮,“我沒有記憶,不知道自己是誰從哪裡來,我…無處可去”
???可是這關她什麼事?
秦知微幾乎要暴走,可是青年卻仿佛打定主意賴上她,她走到哪都如影隨形。
知微表示很頭疼,忍無可忍不得不停下來試圖交流。
“你叫黑子?”那會光頭好像是這麼叫他的。
青年麵色陰鬱,“那不是我的名字”
“那你叫什麼?”問完秦知微就有點想打自己嘴巴,前麵這家夥才說過忘了。
青年卻因為她這句話陷入沉思,腦海中似乎有一些畫麵,想要抓住卻什麼都沒有。
他沉思片刻,下意識衝口而出連他自己都愣了。
“我叫阮林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