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姐姐就是那個苗女。
所以他們怎麼可能有私情,這一切不過是針對他的陰謀。
阮林君很想報仇,可是他知道光憑自己根本不可能。
知微沒想到,鬨了半天竟然是場權利之爭,而阮林君就是那個失敗的。
在這場鬥爭中,他失去姐姐還有母親,自己更是失去記憶流落在外,這無疑很可憐。
但說句不好聽的,關她秦知微什麼事?
阮林君固然可憐,但是是個商人在沒有利益的情況,為什麼要幫忙?
說的再明白點,幫助他除了感激什麼都得不到,而自己有可能遭受苗族的報複。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知微自認做不到,也不想管
。
雖然二人相處不久,但阮林君卻算是比較了解她,知道自己若不拿出誠意對方是不會幫助自己。
阮林君性格比較內斂,但是那不代表他沒有任何城府。
“秦小姐,其實葉夫人並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下了蠱。”他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眼底閃過一抹陰鬱。
葉夫人,他指的自然是葉外婆。
聽到這話知微麵色突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穩住撲通撲通亂跳的心臟,懷疑的問道。
“難道你就不疑惑,葉夫人眼睛為何好的那般快?原本她想要恢複最起碼得幾個月。
難道你就沒發現,她的身體似乎隱藏著什麼?還有她的腿,你有仔細檢查過嗎?”
一句句反問,讓秦知微陷入沉思之中。
確實,一開始知微替外婆檢查身體的時候,就覺得有些異樣,但是又什麼都沒有發現。
再後來,外婆眼睛恢複的速度簡直超出她的想像,當時她以為是藥膏的作用所以並未在意。
若不是被阮林君道出,她真的沒有察覺這些問題。
那麼最關鍵的,她為外婆醫治眼睛會不會根本就是一個錯誤?
阮林君見她已經想通其中關鍵,組織一下語言道,“這是一種比較特殊的蠱,一般人根本無法察覺。
它潛藏在體內,一般分為幼年期和成年期,一般而言它的幼年期十分緩慢。
你外婆的眼睛和腿,某種意義上是一種平衡,隻要這個平衡不打破那蠱就會一直沉睡。
但是如果…它就會蘇醒,到時候葉夫人就會以最快的速度死去。”
“其實…”阮林君看了她一眼提醒道,“想知道是不是如我所說,你隻要問一下有沒有嗜睡和健忘這兩點即可”
知微心臟一陣抽痛,麵上不顯掏出手機打給葉凡。
“微微?怎麼了?”葉凡正在醫院準備手術,接到她的電話有片刻怔愣。
秦知微心急如焚,卻還是保持著基本的沉穩,“沒事,我就是問問外婆最近怎麼樣?”
“奶奶?”葉凡換了隻手接電話,一邊套上手套,“奶奶挺好的,就是最近有點嗜睡,不僅如此還健忘。
有時候昨天的事,今天問她就想不起來,不過老人嘛上了年紀就容易這樣,你不用擔心”
葉凡大致說了一遍,然後就聽見電話靜了幾秒,眼底閃過一抹疑惑試探著叫道,“微微?”
秦知微覺得,她握著電話的手都開始發抖。
如果不是阮林君,外婆有天突然去世她都不會想到,這一切竟然是因為治好外婆的眼睛。
她不敢想象,剛跟外婆相認的母親該有多難過,最重要的是她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幸好,幸好,這一刻她無比慶幸。
聽到葉凡的聲音,知微回過神來語氣平緩,“沒事,表哥我這還有事就先掛了”說完不等他反應就掛斷電話。
“奇怪!”葉凡嘀咕了一句,還沒來得及想太多,就被護士叫進了手術室隻得壓下心中的疑慮。
阮林君第一次見她,就覺得這個小丫頭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或許她真的可以幫助自己。
知微明白,阮林君這時候說出來一定是有所求,或者說已經拿捏住她的軟肋。
這一趟,不管他有什麼要求,秦知微都在所不辭。
因為外婆是因她而起,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也不想讓母親因此陷入痛苦。
“你有什麼條件?”
阮林君卻是搖了搖頭,“不,確切的說是我想讓秦知微幫我查出真相,事實上葉夫人的蠱我解不了。
在我們苗族,隻有鬼草婆才懂得解蠱練蠱之術”
這點知微倒是知道,書中說苗族一直信奉傳男不傳女,阮林君不會也屬正常。
“你不是說母親姐姐都死了?那你又從哪找到鬼草婆?不會是以為你的少爺身份?”
知微不是不信阮林君,而是他離家多年又是以失敗者。
自古成王敗寇,他這一失蹤指不定怎麼被編排,就算昔日有些勢力估計也早就被打壓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