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微要走了,阮林君內心有些不舍。
這一年多的時間,每天去禁地已經變成一種習慣,雖然看不到但他知道她在。
可是他也知道,她不屬於這裡。
阮林君望著少女,仿佛要將她的樣子深深刻在腦海中,許久才緩緩說道,“這裡也是你的家,有空來這邊走走,雲南有很多美麗的地方”
他重重吸了口氣,壓下心中彆樣的情愫。
秦知微點頭,“我會的,你多保重”
忽然仿佛下定決心,阮林君握拳故作輕鬆道,“我要結婚了,到時候可彆忘了喝喜酒”
知微有些驚訝,總覺得這一年似乎錯過很多事情。
對於阮林君,二人的關係算不上特彆好,但也是難得合得來的朋友,而且也算一起患難與共。
他能幸福,知微很替他開心。
“好!到時候你提前說一聲我一定給新娘子準備大禮”知微難得有些調皮的眨著眼睛。
阮林君說不上什麼感覺,大概是有些苦澀的,尤其是想到她即將離開心中越發
不舍。
習慣,真的是一個很難改變的東西,想到以後禁地再也沒有一個叫做‘秦知微’的人,他的心底就有一股落寂。
但是很快就收斂起來,親自將她送到山下,看著幾人上車還仍然定定望著遠處。
沒過多久,身後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他同樣跟他站在一起看著秦知微離去的方向。
阮林君收回目光,“你們,到底怎麼了?”他眼底露出一抹疑惑。
這兩個人,一個一聲不響走了另一個不露麵,卻又偷偷躲在暗處目送,還真是奇怪。
難不成吵架了?
二人的樣子確實像,心底的疑惑越來越大,繼而肅然道,“你的傷勢很嚴重,她知道嗎?”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容祁,此時他麵色有些蒼白,那雷劫果然非比尋常,反噬也不小。
雖然如此,但是他的表情依舊淡淡的,轉頭一言不發離開。
阮林君伸手想要叫住,卻又縮回手。
罷了,這二人的事他不想管也管不了,隻是看著他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諷刺。
雖然不知事情究竟如何,可他卻有種預感,容祁那傷勢絕對跟秦知微有關。
他自認做不到這種程度,可是要他祝福也做不到,所以就當做毫不知情吧。
秦知微跟容祁前後離開,二人搭坐不同的航班,一個直接飛了京城一個則是飛了平陽。
在離開雲南的時候,知微就給外公打了電話,聽到她的聲音葉老先是一愣,然後狠狠臭罵一頓。
最後才囑咐道,“臭丫頭等你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還有,好好照顧自己”
說著就將電話掛斷,知微閉上眼睛心裡也不平靜。
老頭子很擔心她,但是卻給她吃了定心丸,母親那邊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瞞著。
她一直都擔心,要是母親得知真實情況會怎樣,這下倒是省去不少擔憂。
這一年多她一直入定,影幾人不清楚她的身份,自然不會擅作主張,那麼唯一剩下的就隻有他。
這一年他肯定很辛苦,家人那邊是他瞞著,外婆也是他帶著苗族的人治好的。
知微不敢想像,如果沒有他,家人又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母親外公會不會急瘋了。
而外婆的身體,又能不能撐這麼久的時間。
這一切都是因為有容祁,可是隻要想到那件事,她的心裡就冒出一股無名火。
倒不是她矯情,而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
試想莫名其妙一覺醒來就失了清白,這換成任何人想必都會窩火,尤其是他並沒有半句解釋。
越想知微越生氣,恨不得將他抓過來暴揍一頓。
但是很快她就將這事拋卻腦後,因為飛機已經穩穩抵達京城的機場上空。
機場外麵,葉南焦急的走來走去,“微微怎麼還沒來?這都好久了怎麼還不見人?”
他邊走邊低聲嘀咕,焦急的神色暴露無疑。葉北倒是一如既往的悠閒。
相比起一年前,二人都成長了不少,葉北也越發內斂,總是笑眯眯的勾起嘴角,怎麼看都像一隻狐狸。
然而葉南,雖然個頭長了一些但是智商卻還是如此,葉老經常說他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像誰。
葉凡搖頭失笑,“我說你走來走去頭不暈嗎,你彆急微微一會就出來了”
葉凡是那種真正的溫潤,性格溫和說話如沐春風不急不緩,跟一年相比更加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