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再不願意,穆玄天也隻得作罷,臨走之前戀戀不舍的看著藥王鼎,仿佛期待它能回心轉意似的。
這模樣,就好像被心愛之人拋棄卻情深不悔,希望它能轉變心思。
隻可惜藥王鼎依舊落在秦知微手心沒有任何反應,穆玄天歎了口氣,甩了甩衣袖大步離開。
又過了三天,秘境中的其他人才陸續出來,相比進去時的浩浩蕩蕩,幸存的人還不到三分之一。
有些人直接離開,有些則是還停留在穆家,比如沐長風等人。
秦知微之所以不走,無非就是在等他們一行人,一來是順道解決藥王鼎的事,二來麼看看這老頭怎麼樣。
果然得知她還沒走,沐長風就帶人來勢洶洶的堵上門
,穆玄天接到消息也急匆匆趕過來。
先前穆少陽並未對他說明二人之間的過節,眼下一聽頓時恨鐵不成鋼,狠狠瞪了他一眼。
沐長風由幾人扶著,站在漪蘭院門口吼道,“秦姓女娃,你奪取寶物不說還謀害老夫,今日我定不會輕饒你”
說著手中寶劍輕揚,鋒利的劍身透著寒光,穆玄天聞訊趕來麵色一緊,“沐老這是怎的,莫不是有什麼誤會?”
沐長風跟穆玄天二人都是金丹後期,從修為來說屬於同等地位,加之穆玄天又是蓬萊仙島的主人。
即便沐長風高傲,他可以不給穆少陽麵子,卻得給穆玄天幾分薄麵。
但此時,他心中怒火衝天,性格本就高傲說話自然不客氣,“有什麼誤會,這女娃搶了藥王鼎還使毒計毀了我的眼睛,此等仇恨不共戴天!”
穆玄天微微一愣,這才注意到沐長風的眼睛。
沐長風本身修煉晚,但好在他悟性極佳,隻是即便如此修煉到築基期也六十餘歲。
修士到了築基期,容貌便可一直保持,是以沐長風比
起讓人三四十的年紀就老了許多。
不過他也不在意,本身對容貌就不是很上心,但是這絕不包括他的眼睛。
此時他的雙眼,不知被什麼灼燒看起來十分恐怖,眼睛一圈都是紫紅色的肉瘤,看著分外恐怖。
穆玄天沉默片刻,想起少陽說二人之間的過節,皆是因為藥王鼎而起。
此時他忽然有些慶幸,沐長風對藥王鼎勢在必得,若藥王鼎在他手中,二人勢必爭執。
一時間他有喜有憂,心緒很是複雜難明。
沐長風卻不管那麼多,手執寶劍就闖了進去。
屋內秦知微正在吃早飯,剛好用紙巾擦了擦嘴,容祁聽著外頭的喧鬨聲隨手揮了揮衣袖,“吃好了嗎?”
“嗯”秦知微點頭,莞爾淡淡一笑,“我們出去看看,畢竟是老人家免得人家說我們欺負弱小”
瞧瞧,這又是老人又是弱小,身為修士沐長風耳朵可不聾,登時握著寶劍的手指就顫抖起來。
“狂妄小兒,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沐長風語氣不屑,卻沒有輕舉妄動。
雖嘴上這麼說,他卻明白那秦知微絕不是等閒之輩,否則也不會被她耍的團團轉。
她的修為應當不低尤其是身旁那男人深不可測,按理說他吃了虧就不會在尋上門。
但偏偏沐長風這些年高調慣了,修為擺在那裡,吃了這等大虧更不願不了了之,憑的也不過一時之氣。
若在平時絕不會如此,但雙眼失明叫他心中暗恨不已,又怎麼會輕易放過秦知微。
他來勢洶洶氣勢逼人,秦知微卻一臉從容,一隻小手被容祁緊緊牽著,兩人靠的很緊,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是一對。
容祁更是占有欲十足,恨不能粘在她身上,看的眾人都有些無語。
秦知微抽了抽嘴角,試圖將手抽出來,卻沒想到被他攥的更緊,無奈也隻得由他。
“咦,這位前輩是來找我治病的嗎?”她兀自嘀咕一句,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又道,“若是為了治病我勸你們還是打道回府。
我這個人心胸狹窄,恩怨分明,絕對不會為你治病勸
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說著還如同賭氣的少女般,鼓著腮幫子彆扭的磚頭,就連穆玄天都搞不明白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沐長風更是被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手腕不停的顫抖。
容祁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一本正經接道,“不氣,微微說不治就不治,沒有人能逼迫你”
話落又看著穆玄天,“穆家主,微微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麻煩你將幾位請出去,不送”
這話可是十分不客氣,沐長風喘著粗氣狠狠咬牙,“你這女娃休要裝傻,速將藥王鼎交出來,否則住怪我不客氣!”
說到底還是為了藥王鼎,穆玄天沉默的站在一旁,並不打算參與。
秦知微眨了眨眼,麵上露出一絲困惑,“你要藥王鼎?可是它不就在那邊,前輩想要就去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