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發生都逃不過嬴政的眼睛。
當然還有那天刀劍們之間的談話,包括三日月宗近的話語和刀劍們的沉默,甚至宗三左文字難看的臉色與之後出任務的瘋狂。
這一切他都看見了。
“看來有聰明的刀劍啊。”嬴政不悲不喜地說道,他的眼睛十分漠然,完全不在意這群刀劍,說完後,手指不緊不慢撫摸桌上的狐之助。
不遠處的狐之助乖巧的團在桌上,一雙眼睛看著上首的審神者,聽話而順從,
之後,嬴政依舊無視了刀劍們,諸事狐之助代為傳達。
這樣的態度讓以宗三左文字為首的刀劍更加拚命了。
因為審神者曾經在會議上麵說過想有一把理財的刀,他們基本上都在地下城轉來轉去,希望能夠撈一把博多藤四郎回去。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本丸也很平靜,刀劍們都在努力做自己的事情,希望能夠得到審神者的認可。
一切都欣欣向榮。
除了某些刀劍。
髭切。
他是最早臣服的刀劍之一,心中最牽掛的就是還在修補池的弟弟膝丸。
膝丸因為出征的時候受了重傷,幾乎碎刀,一直靠著修補池和陵墓碎片才緩過氣,然而卻昏迷不醒。
必須要審神者手入。
他低頭看了看修複池中昏迷的弟弟,相比於一開始好了很多,然而還是看起來十分傷重。
沉在池底的本體也有破損。
“還是想與政大人提一下。”終於,他站起身看了眼弟弟,按照自己想的那樣準備去本丸深處哀求一下。
雖然他沒有把握那位一看就讓人望而生畏的審神者會答應自己。
可是為了弟弟他願意一試。
膝丸昏迷的時間太長了。
下定決心,髭切踏出了修複池,正準備繼續往本丸深處走去的時候,突然發現迎麵走來一隻毛絨絨的生物。
隨著對方慢慢走近。
正是狐之助。
狐之助嗅了嗅鼻頭,眼睛閉上,轉到髭切麵前的時候才睜開眼睛,看見麵前的刀劍似乎有些驚訝。
兩隻前爪蹲在身前,它語氣疑惑地開口道:“怎麼回事?難道那位審神者大人已經來了嗎?”
因為髭切過來的方向正是本丸門口的方向,狐之助以為對方看見了時空政府派過來的那位審神者。
髭切眼睛一亮:“你說什麼?”
“你知道有審神者要來?”
“啊,原來你不知道啊。”狐之助抖了抖耳朵,語氣輕鬆地開口道:“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政大人一開始不是說會有治愈靈力的審神者過來嗎?剛剛王越發消息給政大人說那位審神者大人快要到了,這才特地派我過去迎接的。”
“你從這個方向過來我還以為你看見了那位大人,特地過來通知的。”
“既然不是那你過來是乾什麼的?”狐之助察覺到不對勁,立馬抬起頭開口問道。
髭切現在滿眼驚喜他原本已經做好碎刀準備,冒死進入本丸深處請求,誰想到,峰回路轉,狐之助就帶著好消息過來了。
他握緊了懷中的刀劍,心靈有些激動。
他也不準備進去了,現在還沒有得到認可,他不想讓政大人降低對自己的印象。
再一看下麵的眼神警惕地狐之助。
他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既然那位審神者大人已經過來,我就沒有必要進去了。”
說完。
他低頭問了一句:“你接下來是去迎接那位大人嗎?”
狐之助眯起眼睛,意識到髭切一開始可能是要去找審神者大人有什麼事情,看樣子還比較嚴重,隻不過路上遇到自己,這才打消了主意。
考慮到自己剛剛說過的話是有關於治愈審神者靈力的事情,十有**是為了還在修複池的膝丸嗎?
它一邊舔著爪子,一邊想道。
舔完,放下前爪。
再一看,髭切已經恢複了往常冷靜地狀態,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心情好了很多。
狐之助抬起頭盯著髭切看了一會兒。
過了半響,它扭開頭。
算了,這件事情說了也沒什麼用處。
就當沒有發生過吧。
髭切這振刀從一開始就很低調,也從來沒有與它對著乾,本丸暗墮的時候還會時不時給它肉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