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
狐之助早已經等在原地,眯著眼睛享受本丸的片刻寧靜,隨著花溢她們行禮出來,它的眼睛睜開了一點。
甩了甩尾巴,開口道:“這個便是你們那裡的禮儀嗎?”
兩個人做出來的姿態,狐之助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嚴謹。
相比於王越,它覺得麵前這個女性審神者更順眼一點。
門被關上了。
花溢這才抬起頭,聽見狐之助的話語點了點頭,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畢竟已經隔了數千年,那個時候的禮儀流傳下來,也被改變了很多。”雖然這是她在網上找的號稱最正宗的禮儀了。
來的時候,她還特地讓王越看了一下,確定不會失禮這才施展的。
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畢竟陛下沒有生氣嘛。
花溢的心頭有些開心,這一刻,學禮儀的苦頭都被她扔到腦後,所有都值得了。
“我更希望我能夠表達出對陛下的尊敬。”花溢語氣認真地說道。
狐之助從石塊上麵跳下來,四足落地,不緊不慢地在前麵走,耳朵靈活的動了動,順便聽見後麵女子的聲音。
它回過頭看了一眼。
發現她眼睛滿是認真,顯然她是真的這麼想的。
“……果然政大人說的沒錯,你是個不錯的人。”狐之助沒敢學著自家審神者的話,開口叫麵前女性審神者為孩子,它的眼力見十分足,麵前這位名叫花溢的女性審神者即使靈力溫和,周身氣勢卻顯示她不是好惹的。
不過。
脾氣硬也有脾氣硬的好處。
狐之助想起審神者當然剛過來時候,那群刀劍的模樣,眼珠轉了轉,也不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
它麵上不露分毫。
花溢有些驚訝的道:“真的嗎?”
狐之助邊走邊說道:“你可是我見過第一個行禮的人類哦。”雖然他也沒見過幾個就是了。
王越他們見麵是與它之前的事情了。
王越有沒有行禮它也不知道。
“王越他沒有行禮?”花溢有些遲疑的問道。
狐之助轉過頭,看向她。
花溢眉頭緊皺,然而心情複雜。
它抖了抖耳朵:“這個我也不清楚拉,不過你可以親自過去問問嗎?”
“當然。”
“是在你完成這次任務之後。”
花溢點了點頭,表示她知道了,一期一振一直沉默地跟在她身後,寸步不離,他目光複雜的看著下麵的狐之助。
總感覺這隻狐狸有些古怪。
然而,他又說不出來。
看見審神者的樣子,他暗自歎了口氣,沒開口說出自己心中的話。
花溢抬起頭看了下四周。
這是在一個黑暗的通道中。
頭頂是帶著微微光亮的珠子,走廊十分寬闊,即使五六個人並肩走也不會擁擠。
狐之助在一扇門的前麵停下了腳步,並且還在原地蹲下來,等待著她。
花溢到了的時候,它才抬起頭。
語氣悠閒的道:“這裡就是本丸的修複池哦。”
“等會兒靈力輸送問題可能要拜托大人了。”
狐之助語氣十分客氣有禮。
花溢搖了搖頭,表示無事。
“那可以進去了嗎?”
狐之助點了點頭,不過隨後又開口道:“可以進去啦,不過您要跟在我身後哦,不然可能會有些麻煩。”
“麻煩?”花溢有些疑惑。
狐之助沒有回答她的意思。
頭頂著門往裡麵推,露出一條小小的縫隙,隨後它整隻狐狸都鑽了進去。
花溢一頭霧水,不明白狐之助的意思。
回過頭,正好與一期一振對上了,交換了個眼神。
“審神者大人?”一期一振開口道。
花溢搖頭道:“無事!”
隨後在他的目光中,伸手推開門。
進入了房間,她終於明白了狐之助為什麼語焉不詳。
花溢現在房間門,環顧了下四周。
目光隨後落在周圍修複池,她更在意的是這些刀劍。
每一把刀劍周圍都圍繞著顯而易見的黑暗氣息,即使是三日月宗近也不例外,不,或者說,三日月宗近才是黑暗氣息最為強大的那個刀。
花溢黑著臉道:“暗墮本丸?”
在來這座本丸之前,花溢有過很多幻想,畢竟王越拍著胸脯跟她講陛下很滿意這個本丸。
她以為會是個不錯的本丸。
現在。
暗墮本丸?
那些刀劍周身都泛著血光,根本逃不出花溢的眼睛。
她可以肯定對方殺過人
尤其是那個看起來快要碎刀的宗三左文字。
很好!
花溢眼睛幾乎冒火,竟然敢這樣對待陛下。
是你小子飄了,還是老娘拿不住刀了。
強忍著握住刀的手,花溢深深呼吸幾口空氣,目光從刀劍身上轉移開,努力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正事上麵。
刀劍的事情等會兒再說。
現在最重要是完成陛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