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時間。
嬴政將自己關在了房間中整整三天,期間與外界沒有任何聯絡。
等他出來的時候。
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盒子,他目光看向不遠處的狐之助。
毛茸茸的小狐狸蹲在那裡守衛著他。
看見他出來後,立馬來到門前。
“大人?”狐之助抬起頭,嫩嫩的聲音道。
上首的男人表情淡漠,氣勢強了很多。
它雖然不明白發生什麼,但是肯定的是絕對不是什麼壞事。
嬴政探出手摸了摸它的腦袋,手中盒子遞了過去,開口道:“這個東西送給花溢那個孩子。”
狐之助被摸的舒服的眯起眼睛,喉嚨間不斷發出呼嚕聲。
聽見大人的話語,它恭敬地接過盒子:“知道了,大人。”
嬴政收回了手。
“去吧。”
小狐狸恭敬地行了一禮。
隨後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嬴政看著它的背影消失在庭院之中,慢慢地收回目光,隨後看向了旁邊的角落,那裡是一個空曠的地方。
前麵有一大從綠色的矮樹正好遮擋住了目光。
“出來。”他淡淡的開口道。
整個本丸歸他所有,任何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包括那空曠的地方有很多刀劍在那裡。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之後,嬴政掃了一眼,發現自己麵前已經跪滿了刀劍。
他有趣的挑了挑眉。
看來花溢的靈力效果不錯,已經有不少刀劍都蘇醒過來了。
“何事?”嬴政語氣淡淡得說道,他的目光掃過下麵的刀劍,眼底冷漠。
似乎並不在意一大群人跪自己。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大人,屬下為您獻上博多藤四郎。”三日月宗近行了一禮,之後他將裝在木盒子重的博多藤四郎雙手獻上。
嬴政看著這群刀劍,淡淡地道:“我不需要這把刀。”
隻不過一把理財的刀而已,不值得他花費太多的心思。
在他看來,這些都隻不過是物件。
一個玩意兒,又何必當真呢?
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不代表嬴政允許這群刀劍癡心妄想。
“於我無用。”
所以你們所謂的投誠,我也不會認可。
言下之意,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明白了。
包括大多數刀劍。
聞言,三日月宗近臉色瞬間蒼白,他想起自己一開始麵對這位大人的態度。
傲慢無禮,天真可笑。
脊背上慢慢開始湧上了一陣涼意,凍徹心扉。
沒有什麼比自己忠誠的主上拒絕自己的投誠更讓人絕望了。
特彆是刀劍付喪神。
本體是刀劍的他們,忠誠的更加明顯。
加州清光已經不忍看三日月宗近的表情了,輕輕閉上眼睛,光是從氣息已經感受到對方的絕望情緒。
不少刀劍更是已經紅了眼眶。
“屬下知道一開始的失禮,不敢懇請大人原諒。隻求賜予一個改過的機會。”三日月宗近伏在地上,眼底滿是哀求。
目光落在地上的木盒子。
這是一把博多藤四郎,也是一把珍貴的刀劍。
整個本丸所有刀劍連續日夜不停歇打了很久,無數次的重傷和瀕臨碎刀隻能拚死逃回本丸。
隻為了大人曾經隨口說出的這把刀劍。
幻想多麼美好,現實就多麼不堪一擊。
聞言,嬴政目光掃了刀劍們一眼。
“既然這樣,那就碎刀吧。”他淡淡地說道。
“朕不會在意死物的失禮,也不會原諒活物的傲慢。”
聞言,刀劍們渾身一顫。
“碎刀的話,您就願意再次賜予我們一次機會嗎?”以壓切長穀部為首的刀劍們卻好像眼神堅定了,他伏在地上恭敬的行了一禮。
嬴政看了眼天空,目光淡淡,收回目光後伸出了手,原本一直帶著戒指的手此刻一片光滑,那枚抑製怨氣的戒指似乎已經被拿掉了。
手伸在半空中。
閉上眼睛。
他用體內的巫力鏈接著地下的某一座深坑,坑中站著一支龐大的軍隊,他們緊閉雙目,神情嚴肅。
深坑慢慢地開始上移。
這是嬴政在進入陵墓之後掌握的能力。
在他死後,這一支完全由老秦人組成的軍隊也陷入了沉睡,他們沉眠於深深的地下,隻等屬於他們的帝王呼喚他們再次征戰。
本丸中的地麵不斷顫動,泥土飛揚,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麵冒出來一樣。
沉睡得士兵們似乎感受到他們帝王的氣息,一個個開始身體顫抖,不斷的有泥土從他們身上掉下來。
兵馬之威:我沉睡,世界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