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院子中的景色很高,走廊儘頭的綠植還在, 寬大的葉子透過陽光在地板上灑下一片片不規則的光斑。
嬴政坐在桌子後抬起頭, 天空很藍, 他隻感覺到淡淡的主世界意識的氣息,不, 或者說, 那隻是他殘留的氣息。
氣息實在是太過於微弱了。
嬴政感受到之後心中第一個想法, 他閉上了眼睛,準備繼續探索的時候, 綠植後麵的門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人影不高,差不多快要被綠植擋住了。
“父皇!”那人影看見了嬴政之後, 轉身繞過了嬴政,來到了麵前,行了一禮。
嬴政看著自己的大兒子。
目光平靜:“何事?”
扶蘇站起身, 他知道父皇這是讓他免禮的意思,來到走廊前麵,聽見嬴政的問話,他輕輕一笑,便將刀劍們擔心的事情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
“畢竟他們都在擔心父皇,我也就過來跑一次。”扶蘇姿態優雅的坐在還椅子上麵,他麵色溫和的說道。
“多事!”嬴政淡淡的道。
“父皇默認我的選擇不是嗎?您也擔心阿亥會想歪掉吧。”扶蘇伸出手將自己的衣角抹平, 聽見自家父皇的話語, 輕笑了一聲。
他接過這件事情可是提前打過招呼的。
走廊前麵空無一人, 他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回應, 然而,整個本丸都在嬴政的目光下,一位帝王如果不願意的話,一定會開口拒絕。
更不用說是自家父皇了。
“阿亥年紀尚小,性格不穩,你的責任很大。”嬴政麵無表情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輕品了一口,抬起目光,看向了扶蘇。
胡亥性格之所以肆無忌憚,一方麵有嬴政默認之外,更多的是他有一位保駕護航的兄長。
扶蘇相比於嬴政要更加寬容。
“您說的對。”扶蘇清楚自己的選擇,他是嬴政親自定下的繼承人不是沒有理由的,他冷靜,會思考,有手段,性格穩重。
麵對嬴政的話語也不反駁,事實的確如此,他對從小一起長大的胡亥要寬鬆很多。
說完之後,他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停留。
轉而說起自己過來的目的。
“不過,阿亥好久沒有看見父皇您,一時激動也是在所難免的。”扶蘇麵前沒有茶,他現在的身體還是太小了,喝完茶的話,晚上很可能睡不了覺。
“他很依賴您。”
扶蘇輕輕的說完。
胡亥的一切做法都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引起他父皇嬴政的注意。
這也是他難得的撒嬌方式,也是父子三人不約而同的默契。
所以冷戰的時候扶蘇旁觀一切,嬴政默默配合著胡亥,要不是冷戰的時間太長,扶蘇也不會出手。
幾千年時間過去了,的確應該讓胡亥發泄一下。
“你和他聊過了。”嬴政平靜的道。
“是!”扶蘇點了點頭,他並不意外自己的蹤跡被看出來了,他知道這些瞞不過自己父皇,十分乾脆的挑明了。
扶蘇揉了揉鼻梁,他感覺有些頭疼,揉完之後,酸痛感慢慢下降,這才感覺好一點。
收起手,他抬頭看了眼麵無表情的嬴政。
神情有些無奈。
算了算了,這次估計又是他勸和。
扶蘇已經習慣了,從以前秦朝的時候便已經這樣了,父皇與胡亥鬨冷戰的時候,雙方都不是會主動低頭的人。
每次都是他開口擋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