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嗎?”扶蘇認出了那些黑點。
他站在龍輦上自然看的清楚一些, 比如說那些神獸猙獰的神情, 眼底的憤怒,還有那些幾乎快要溢出來的仇恨。
神獸的種類有很多。
傳說中有與沒有的幾乎都有,有一些扶蘇都可以說的上耳熟能詳,擁有混沌時期大能血脈的神獸, 比如祖鳳與祖龍, 甚至還有麒麟。
他看見了不少神獸都擁有一些麒麟的部分特征。
明明放在洪荒世界都可以說得上呼風喚雨的神獸, 在這裡也不過是勉強表達憤怒的黑點而已。
徒勞無功。
目光再往上。
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高聳入雲的山峰山峰上麵那個看上去就很恐怖的世界意識便在那裡,它一直在壓抑著包裹著的東西。
然而神獸們到達山頂之後,不斷開口對著它發出怒吼的聲音。
獸吼中帶著可怕的威脅和憤怒。
世界意識還是在半空中, 它沒有對下方的神獸們做出回答, 或者說它沒有辦法做出回答。
它一直壓抑的那個東西似乎在發出破門而出的恐怖氣息。
主世界意識隻能暫時忽略下麵的神獸,努力將自己的注意都放在合道聖人,神獸們的威脅雖然讓它不滿也隻能造成麻煩的後果, 一旦合道聖人出去的話, 後果就是它完全不想看到的。
世界意識是一個整體。
如同一個完美的瓷瓶, 它的每一顆瓷粒都保持著完美的平衡,一旦失去平衡。
得到的是一地散沙。
不周山上麵風聲陣陣, 因為是神獸的緣故,即使它們帶著驚天的努力,麵對不周山的9威壓,他們造成的破壞也很小。
“天道, 你果然出現了!”說話的是個看上去如同牛一般的神獸, 它渾身青紋, 四蹄如鐵,蹄上還有如同波浪一般的紋路,說出的話語悶聲悶氣,恰似驚雷一般。
它站在神獸們的前麵,光是圍繞在身旁的雲紋都可以看出血脈的尊貴。
雲紋每動一下,不經意間都可以引起空間撕裂,透過縫隙都可以看出混沌的氣息。
這是混沌的血脈。
它生育了一個子嗣。
這個子嗣是他億萬年間唯一存活的孩子,越強大的血脈越難活下去,他有數千的孩子,生了好幾次,然而,這個孩子是他最近一批與一位有祖龍血脈的神獸孕育的。
他們一共生下了幾十個蛋。
活下來的就隻有一個,其餘留下來的不過是各種各樣奇怪的屍體。
這也導致他對於這個孩子十分溺愛,在北海的最深處,他甚至親自為這個孩子建造了一個宮殿,隻為了讓這個孩子安全的活下去。
“族長!”後麵的神獸目光擔心的看著他。
那個為首的神獸看上去十分恐怖,光是身旁的氣息都可以看得出來它這次過來肯定會發生什麼。
不止是這個神獸。
同樣的神獸還有很多,他們都是擁有古老血脈的神獸,他們中最遠甚至可以追溯到與天道同源的大道上。
唯一的共同點,他們的孩子都死了。
死在了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意外中。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犼兒!”突然,神獸群中為首的某一隻神獸似乎看見了什麼,它口中發出悲呼聲。
看它說話的方向,正是天空中的主世界意識。
聽見聲音,神獸群中互相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氛,目光一直在看半空中主世界意識,他們的目光十分毒辣,一直在關注主世界意識的舉動。
他們目光停留在主世界意識數不清的觸角之上,神獸血親間可以相互感應,一些血脈比較尊貴的,大多數都可以感受到那些觸角上出來的親近感。
失去了屍體,能力又出現在主世界意識上。
結果幾乎是顯而易見。
一時間,所有神獸臉色都十分難看!
“怪不得它可以囚禁鴻鈞!”那個一開始說話的神獸眯著眼睛,一直死死盯著上方的主世界意識。
它同樣也看見了。
在那數不清的觸角中,他看見了某一個觸角中有著來自血脈的親近。
那個觸角上麵還勾勒出熟悉的符文。
那個符文他最清楚不過了,那是他子嗣腹部外麵的符文,也是他這一族特有的符文。
“殺!”
有神獸壓抑不了自己的憤怒了,子嗣對於神獸們的意義完全不同凡響,他們有的億萬年,甚至億億年才會得到一個孩子,有的甚至根本沒有孩子。
有了孩子的神獸對於子嗣的保護程度十分恐怖。
得知子嗣死於非命的憤怒也會讓他們失去理智。
說話的神獸實力並不算強,但是血脈卻十分尊貴,得到的孩子是他唯一的子嗣,他從出生起到現在隻有這一個孩子,他甚至選擇了用神力強行讓孩子活下來。
隻可惜。
孩子最終還是死了。
它發出憤怒的吼聲之後直接衝向了半空中的主世界意識,口中靈氣不斷彙聚,最終形成了一個破壞力十分強勁的光束。